什麼想要有什麼,有什麼不珍惜什麼,失去什麼才明白什麼,明白什麼也挽回不了什麼了。

溫暖從楚悠那裡出來,在樓下樹底的石凳子那見到了左岸。看到她,他忙站了起來。

兩個人面對面站著,一時無話。

最後,溫暖笑了笑。“我也不想勸你什麼了。一起走過那麼多年不容易,好聚好散,希望你們兩都能幸福吧。”

“謝謝。”左岸從喉嚨裡吐出兩個字,沒再說什麼。

溫暖點點頭,擦身離去。冬日的寒風迎面刮來,心裡有些悲涼。

那些爭爭吵吵總讓人以為走不下去的婚姻,他們卻走到了白髮蒼蒼直至入土為安;那些相親相愛總讓人覺得一輩子不會分開的愛情,他們卻突然分道揚鑣甚至從此陌路。

開著車子離開了楚悠那個小區,溫暖心情不太好,一時也不知道去哪裡。將車子緩緩地停在路邊,有些許迷茫。思來想去,又把車開到了景園去。

讓溫暖意外的是,景園已經佈置一新,紅豔豔的年畫兒、福字、燈籠、財神爺,一進門就感受到了濃郁的過年氣氛。

樊灝景正坐在沙發裡看檔案,旁邊還有兩個紅彤彤的糖果抱枕,一看就知道是席冉旭的傑作。看到溫暖進來,他挑了挑眉。

“今年佈置得挺快的啊,都不用我幫忙了。”溫暖笑著坐到他身邊去。

樊灝景合起資料,瞅了一眼四周的那些玩意兒,嘴角抽了抽。“這些玩意掛了好幾天了。”他被逼著在人堆裡擠了兩三天,差點沒憋得動手殺人。

溫暖笑眯眯地欣賞著。“挺好的呀,很有過年的感覺。這有了主母,就是不一樣啊。”

樊灝景嘴角又抽了抽。

“小傢伙呢?又睡覺了?”溫暖靠在沙發裡,隨口問道。

樊灝景正要回答。

“暖暖,你來啦!”席冉旭聽到溫暖的聲音,大叫著從裡面跑出來。

溫暖看向臥室門口,見到某人趿拉著拖鞋衝過來,不過是衝進大叔的懷裡。然後,溫暖眼尖地看到,他耳根子那有個吻痕,不由得抿嘴笑了。她厚道,沒取笑他們。“冉冉,這些都是你佈置的呀?”

“是呀,好看嗎?”席冉旭得意地揚起下巴,一副“快誇我吧”的樣子。

溫暖忍俊不禁。“好看,真好看。冉冉太厲害了!”

席冉旭馬上呵呵地傻笑起來。“景景,暖暖誇我了。”某人很得意,得意到在樊灝景的臉上親了一口。

樊灝景一臉無奈,抬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席冉旭瞪大了眼睛,捂住屁股。然後又討好地扭了扭身體,用軟糯的聲音叫:“景景不生氣,景景最好了!”

溫暖看著他們的互動,笑意更深。原本失落的心情,又一點一點地回升。

在景園,溫暖也沒待很久,主要是那兩個太旁若無人了,她不好意思打擾。

開車剛離開不多久,高楊的電話就來了。

高楊到新單位上班沒幾天,一幫同事當兵出來的人就混熟了。用高楊的話說,當兵的人走到哪裡都是兄弟!

年二十八這天,一幫人定好了要到他們的新家裡去蹭飯,說要嚐嚐嫂子的手藝。

眼看著快過年了,溫暖也沒好拒絕。聽高楊說,這裡面好些都是沒戀愛結婚的,老家還在外地,過年了沒準還得留在這裡值班。她心頓時就更軟了,忙不迭一口答應了。

第二天起來,溫暖吃了早餐就出發到那邊去準備。前些天雖然都佈置妥當了,但碗筷桌椅都沒準備那麼多數量,所以還得添置一些。

溫暖走在市場裡,把需要新增的東西都買了。其實碗筷這些倒還好,畢竟體積小。就是桌椅不好弄,體積大,買多了要佔大空間,房間就會顯得很擁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