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附近竟然還有另外一個人在,而且,還很有可能就是這個車的主人。

男人冷冽的聲音除了讓她全身寒外,竟然有幾分的熟悉。

她順著男人的聲音向後望去,隱隱約約看到了一隻皮鞋在車後面的地面上,男人的臉卻沒有看到,她匆忙收回視線,好奇心害死貓,貓有九條命,她就一條,還是少管為妙。

這麼想著,她終於成功的把自己的外套從車子上弄了下來,卻再也不敢穿了,抖嗦著身子把外套抱在懷裡,硬著頭皮從男人面前快走過去。

,她的腦中都在不斷重複的響起這個冷冷的聲音,總覺得在哪裡聽過,忽然,她站住腳,有些疑惑的轉過身,再一步步的走回到男人面前。

男人坐在地上,一腿曲起,一腿伸平在地面上,左手搭在曲起的膝上,頭則低垂著看不清樣子,他的手中還掛著一把鑰匙,另一隻手中是一隻被捏扁的罐裝啤酒的瓶子,身上濃濃的酒氣即使站在幾步遠的她都能聞到。

………【第二十六章男人】………

她不確定的彎下腰,試著與男人在同一個水平線上:“您還好吧?”

男人沒有任何動作,連呼吸都是淺淺淡淡的,如果不是湊的近,她真的要以為她己經陳屍在這裡了,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眺,她慌忙拍拍自己的嘴:“我亂說的,勿怪勿怪。”

說完外婆小時候常扯著她耳朵讓她念出來的話,她又往前湊了幾分,男人身上的酒氣越的濃,連她都開始有一些神志不清了,她抬起手,小心的戳了男人一指頭,男人身子便往一側倒去,她慌忙接住,自己卻被男人的體重壓坐到地上,男人順勢就倒在她腿上,這麼大的動作,他卻仍然沒有什麼反應,枕著她的腿睡的那叫一個香。

先前明明還危脅過她,現在就裝作一副醉倒的樣子,男人果然都是一個德性!

她嘟嘟嘴,抬手捅了捅男人,動作沒有先前的客氣,而是直接想把男人弄醒。

男人不舒服的動了動,變成了仰躺,月光下,那一張足以讓任何女人尖叫的臉龐就這麼沒有任何準備的暴露在她的面前。

她呼吸一窒,有些難以置信自己竟然撿了個極品男人,看那眼、那眉、那鼻,每一分都那麼恰到好處,雖然總體看上去有一些的冷清,但這時的月很柔和,清暉灑在他的臉上,猶如罩上了一層薄紗,反而讓他有種脫離塵世般的潔淨和高雅。

她小心的打量他,臉頰有些燙了,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的看過除蘇維以外的其它男人,這次上天竟然賞給她一個極品的。

男人睡的很不踏實,眉頭總會不時的皺起,臉上的表情也沒有放鬆過,反而是有一些緊張的擠在一起,像是夢中正遇到什麼他無法解決又心急不己的事情。

她不禁有些心軟,用手指揉了揉男人的太陽**,又幫他把額頭上的紋路一點點推開,最後,還試著唱起了外婆小時候經常唱給她聽的童謠

與她平時說話完全不同的聲音,清亮的嗓音夾雜著幾分因為想念家人而生出的淡淡的惆悵,如同置身於悠遠河泊中,河中搖漿少女咿咿呀呀的哼著調子,兩岸荷葉擠擠壓壓風正輕,陽正豔。

不知唱了幾遍,她不經意的打了個哈欠,歌聲被迫停止,她低下頭去看男人,現他此時似乎是真正的睡熟了,眉頭舒展開,嘴邊甚至還有淺淺的笑容。

她一呆,竟然探手想要觸控,又慌忙的回過神,抬頭向前後張望了一會,不見有人路過可以幫忙的樣子。

可又不能放他一個人在這裡,她咬著牙,雙手託著男人的頭,自己先站起身。

忽略自己雙腿的痠痛,她努力的扶起男人,把他的重量都挪到自己的身上,本想把男人直接送進車子裡就好了,可是又怕男人會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動車子,只好冒險的把他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