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二身體一震,眼中露出了哀求之色,可趙仲針壓根就沒看他,跟著沈安去了作坊那邊。

王崇年在邊上說道:「每道菜都要嘗一下,試毒。這等重要的差事小郎君只讓你去辦,可見對你的信任,讓人羨慕啊!」

喬二看了他一眼,見他笑的很傻很天真,就冷笑道:「你別想搶走某的差事。」

他心中多了些得意,可轉眼卻又惆悵了起來。

這好幾日沒拉了,試毒要吃許多,這一下肚子裡又會難受……

差事很重要,丟不得,可便秘呢?難受啊!

沈安和趙仲針去了作坊。

「見過郎君。」

作坊裡大多是女人,沈安是主家自然能進來,趙仲針卻是外人。

有女人赤果上身在搬運酒罈,見了沈安依舊如故,等見到趙仲針後就尖叫:「有男人!」

趙仲針轉過身去,面紅耳赤的道:「怎麼不穿衣服。」

沈安卻在糾結之中,心想合著你們都不把哥當男人?

「見過郎君!」

幾個赤果上半身的女人穿好了衣裳,大家這才見禮。

沈安皺眉道:「早就說過多次了,有困難的要資助,衣裳不夠穿,怕破,這是某這個主家的責任,你們只管穿,破了找管事,他不管……某管!」

那些女人都有些赧然,管事也是個女人,她看了一眼那幾個女人,說道:「郎君有所不知,咱們作坊給的錢糧足夠多,只是她們卻習慣了,所以……」

那幾個女人有些忐忑的看著沈安,生怕他說什麼輕浮之類的話。

沈安正色道:「這些都是怕的,窮怕了。這不是你們的責任,而是朝中的責任,是某這個主家的責任。」

那幾個女人沒想到沈安竟然會這般說,把責任攬到了自己的身上,頓時就感動的不行。

「郎君,這是我等的錯,下次定然不會了。」

「奴只想這節省,卻忘了難為情。」

「……」

這個時代依舊物資匱乏,所以布匹就成了奢侈品,一般人家很難置辦好衣裳,平日裡能不穿就不穿,這樣能延緩衣服的壽命。

隨後沈安就帶著趙仲針看了這條原始的生產線。

「這是酒精製作。」

酒精製作是在室內,一進來就酒味燻鼻。

蒸汽迷漫在室內,幾個女子正在忙碌,沈安說道:「別管我們。」

那邊在蒸酒,沈安用小碗接了半碗遞給趙仲針。

「啊!」

只是喝了一小口,趙仲針就被辣的齜牙咧嘴的。

「哥哥,我要喝!」

果果也跑來了,見到食物都要品嘗,沈安皺眉道:「這是高度酒,你喝了馬上會醉倒。」

他小時候偷喝過酒,結果醉的不省人事。

出了這裡,下面就是花露製作。

視察結束後,莊上的管事來了。

「郎君,那些白疊子……不,那些棉花怎麼處置?」

臥槽!

沈安一拍腦門,說道:「竟然忘記了此事,該死!」

「棉花?就是上次你讓邙山軍去弄的那個東西?」

「對。」

沈安興奮的道:「走,看看去。」

管事在邊上嘀咕道:「那些棉花一朵朵的,裡面的籽很難取,今年的也準備好了,就等時候到了下種……」

幾十個大木箱開啟,裡面全是白生生的棉花。

怎麼弄?

眾人都在看著沈安。

沈安伸手摸了一把,熟悉的綿軟讓他不禁落淚了。

「哥哥。」

果果從未見到哥哥哭過,所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