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那幾個密諜頭子,說道:「密諜不但要學會打探訊息的手段,更要知道對手的心思,否則就是盲人摸象!」

那幾人雙拳緊握,看模樣若非是有張八年在的話,就要準備動手了。

張八年看了這幾人一眼,然後說道:「某以前不知道王雱的毒舌從何處來,此時方知道,就是和你學的。」

沈安愕然,然後滿肚子委屈沒法說。

張八年反擊成功,打擊了沈安的囂張氣焰,但事情卻有些讓人頭痛,「你這也只是臆測。」

沈安平靜的道:「且拭目以待。」

李諒祚從不是省油的燈,從勾引表嫂開始,這個半大孩子就開始了自己的逆襲之路。

這樣的西夏國主,大宋方面竟然認為他年少,膽子不大,這不禁讓沈安想打人。

「皇城司準備去打探西夏使者的動靜,想探出李諒祚的意思,可……」

張八年冷冷的道:「可先前趙仲針說邙山軍中的斥候無雙,在官家面前說皇城司不及他們,官家不知是怎麼想的,說是讓兩邊都出動試試。」

趙仲針突然誇讚邙山軍,這大抵是坦誠相待,把邙山軍的內裡告訴趙禎,表示沒有什麼貓膩。

區區三百餘人的邙山軍也無法威脅皇城的安全,所以他的憂慮有些過頭了。

那麼趙禎讓邙山軍出手是什麼意思?

沈安沉吟了一下,張八年冷冷的道:「官家是想看看邙山軍的本事,若是好,以後可以擴大些。」

擴編嗎?

沈安知道在趙禎期間大抵等不到機會了,但有一個好開頭也不錯。

他抬頭微笑問道:「怎麼比試?」

張八年說道:「當然是分批潛入。但有個問題,造假……」

沈安正色道:「此事關係到大宋的未來,誰敢造假,死不足惜!」

這個表態很給力,張八年點頭道:「某信你,如此就準備吧。不過……」

他看了看下面的手下,有人說道:「恕某直言,邙山軍或許殺敵的手段高超,但在潛入打探訊息上,皇城司能讓你們絕望。」

幾雙眼睛中多了傲色,皇城司從不肯低於人下,只是因為被壓制,所以才選擇了蟄伏。

現在竟然有人要來挑戰皇城司的本事,那沒啥可說的,讓他們顏面掃地才是王道。

沈安起身道:「邙山軍中有三人懂西夏語……」

「都是商人子弟,跟隨父輩和西夏人做過生意。」

張八年並不是在炫耀皇城司的情報能力,而是在隱隱的告誡沈安。

邙山軍的情況皇城司一清二楚!

沈安笑了笑,覺得張八年低估了邙山軍。

火藥不出,誰與爭鋒啊!

稍後沈安去了城外的營地。

邙山軍搬到了隔壁的莊子上,雖然保密程度提高了,可鄉兵們看著有些沒精打採的。

「這是怎麼了?」

黃春衝過去一陣踢打,好歹士氣起來了些。

「郎君,原先在隔壁,作坊裡有女人出入,到了這裡連做飯的都是男人。」

這個……

都是血氣方剛的大漢,見不到女人會糾結。

沈安知道這個問題必須要解決,否則遲早會鬧出事情來。

「娶媳婦!」

沈安指著邊上的空地說道:「這裡多的是空地,給兄弟們找媳婦,不過有一條,要甄別,若是讓別有用心的人進來,某隻找你的麻煩。」

黃春苦著臉道:「郎君,這裡沒女人呢。」

沈安罵道:「那就去招人,都特麼是好漢子,還不差錢,難道還找不到媳婦?去,叫人去傳訊息,這幾日邙山軍招媳婦,各家願意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