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白芒之上,身子立刻隨著這道白芒電射出十丈的距離,不使一招而化解了華驚虹幾乎可以以之橫行天下的越女宮神劍。華驚虹這一招八卦劫傾盡全力,況且她也是剛剛練成這式劍法,還不能收發自如,二十七道劍芒所列成的八卦影象全部擊在地上,方圓七丈的青石板地猶如落了一道炸雷,青石板統統粉碎上揚,形成一個灰飛塵揚的圓圈。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華驚虹和彭無望的刀法劍法震懾住了,過了良久,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從剛才電光火石般的交手所帶來的震撼中解脫出來,做出任何反應。

而華驚虹和彭無望卻似乎把周圍所有人的存在都忘卻了,只是用雙眼緊緊地鎖死對方的身形,一動也不動。

彭無望此時已經身中九劍一刀,鮮血在自己的腳下迅速積成了大大的一灘,觸目驚心,然而,從彭無望的神色中竟然無法找到一絲因重傷而萎靡不振的神情。只見他長刀在左,短刀在右,身子微弓前傾,雙目怒睜,左腿屈膝蹲地,右腳前踏少許,宛如一隻就要擇人而食的猛虎。

華驚虹身子直挺挺地站立著,右手握劍,左手食指撫劍,捏了個蘭花劍訣,衣帶迎風,裙襟揮灑,她明眸閃爍,顧盼若情,猶如一位惜別人間,就要凌波歸去的天外仙人,令人不禁升起頂禮膜拜的衝動。

“好厲害的劍手,她身為女子,年紀似乎也沒我大,竟然練就瞭如此驚世駭俗的劍法,實在讓人難以相信。可恨,我當初醉心雕蟲小技,沒有好好學武,若是我早幾年遇上師父,就不會落到如今的下場。”彭無望強忍著因重傷而引起的一陣陣劇痛,和肌肉痙攣,穩穩地握著師父的長刀和鴛鴦刀。

“如此刀法,乃我平生僅見。”華驚虹好奇地打量著渾身浴血的彭無望,“此子不但刀法如神,而且堅毅不屈,若不是曾經身受重傷,功力只能使出八成,說不定今日還有一番苦戰。”她從容地一擺長劍,朗聲道:“彭兄,你已經身負重傷,還要逞強?”

彭無望苦笑了一下,大聲道:“我知道今日定是無法為家門復仇,早就想要抽身離去,他日再來領教。不過,看來貴派眾位高手似乎並不想放我走。”

華驚虹往左右一看,果然,所有越女宮的高手或是守住門口,或是守住圍牆,布成了鐵桶一般的陣形,擺出一副翁中捉鱉之勢。

華驚虹暗暗嘆了口氣,心想:眾位師叔師姐妹以多欺少,早就吃定了彭無望,今日就算贏個他,也沒什麼光彩。她想了想,轉過頭,對師叔李海華道:“李師叔,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如何。”

李海華何等樣人,一下子就瞭解了自己這個師侄的心思,心想:換了自己,在這種情形之下也不會想要再打下去,勝之不武,實在無趣之極。一時之間,她回想起了自己初闖江湖時英風豪氣,只感到自己的這個師侄不但繼承了越女宮的神劍,而且繼承了越女宮的英俠豪氣,實在令人欣慰。她笑了笑,剛要點頭答應,卻見金夫人聲嘶力竭地大聲道:“彭無望此子當誅,華師侄萬勿手下留情。”她惡狠狠地盯著彭無望,又道,“彭無望,想要活命,就給我們跪地求饒。”李海華驚愕地看了金夫人一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就是當年叱吒風雲的玉女神劍陳靜華麼?

突然之間,彭無望仰天虎嘯一聲,厲聲道:“彭某豈是搖尾乞憐之輩,看招。”他重新將鴛鴦刀咬在嘴上,左手長刀一挑,將本來立在地上的那把普通單刀挑到半空。然後右手握拳,奮力擊向單刀刀身,只聽叮的一聲,單刀碎成十五六片。他接著用右手拿回鴛鴦刀,左手長刀一伸,將所有碎片納入刀身,然後展動身形向華驚虹猛撲了過去。

華驚虹斂神凝氣,天痕劍劍尖直指彭無望的來路,待彭無望來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