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噢,我還是得叫他聲王哥,那可是一長一短,一俊一醜啊,就你倆這差距,凡是睜著眼睛的、沒掙瞎眼的任誰都看得出來,我說,誰這麼缺德給你們搭配上的,也忒不合適了點兒吧。”

汪瑾瑜無路可走,無處可躲,無可辯駁,心裡為難,氣急聲咽:“厚顏無恥!”

“對,就是這四個字,誰說不是呢,”二崴子認定他剛才的話說到了她的痛處,琢磨著有了門道,嘴上更不閒著了:“別哭,千萬別再哭啊,你這一哭讓我倒有一猜啊——唉!肯定是我王哥忒夠不著,急著嫂子了吧,嫂子你可別憋屈了。我說嫂子,看兄弟我多理解你呀,再說句正經的,兄弟我還閒著呢,最近閒了多日了,你看兄弟我這身板兒,這精神頭兒,怎麼樣?配嫂子你沒啥問題兒吧。常言說的好啊‘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我日思夜想的等著跟嫂子你搭配呢。嘻嘻——”

二崴子的話越發不堪入耳。

汪瑾瑜真的害怕他就此動手動腳起來,緊張地心怦怦直跳,越想走得快當些,雙腳卻越加地不聽使喚。

長時間抱著羊羊,胳膊此時也已痠疼得經受不住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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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轉過前面彎兒就是宿舍區了。

“嫂子,我說嫂子——”

二崴子想當然熟知前面就是宿舍區,還差這麼兩步遠的路他也不敢硬挺著胡來。又是不能盡興,心裡泱泱得難受。

真的有人打宿舍區轉彎出來。瑾瑜見到了路人,猶如見到了大救星,心裡別提存了多少的感激。

二崴子不好繼續緊跟著,恨恨的瞪著過路人:“他奶奶的,出溜地比兔子還它媽快!”

他努了努嘴巴,猛地朝水泥地面噴出了滿滿一大口的垂涎。

每次碰上這個二崴子,汪瑾瑜都期望著有人能夠站出來替她出頭,好好地教訓這無賴一頓,也讓他知道知道汪瑾瑜不是可以隨意欺負的,讓他以後再也不敢騷擾自己。可是,她從來沒想起過要把二崴子的事告訴王新國。在她看來,王新國不僅不是那個能夠替她抹乾眼淚的人,更不是能替她起撐腰做人的人。

一路不開心,到了家門口,汪傑在門外蹲著,等她回來吃飯。

瑾瑜把羊羊放在地上,站在門外,擦乾眼睛。

看著汪瑾瑜驚慌未能退盡的臉,汪傑色叫了聲“媽”,之後走到羊羊跟前兒,用力地抱了抱妹妹又放下,羊羊跟哥哥笑笑,趁著腳尖著地的空兒,撒腿跑進了屋裡。她想爸爸了。

“媽,怎麼又哭了?要吃飯了。”汪傑拉起媽媽的手往屋裡走,瑾瑜勉強自己衝兒子笑笑。

看妻子進來,王新國張羅著吃飯:“我炸好了肉醬和辣椒,芹菜碼子,正等著你們回來煮麵條呢”。

汪瑾瑜不想吭聲,汪傑懂事地張羅全家的碗筷。他太熟悉家裡的這種氣氛,也不吱聲。

麵條浮起來,熟透了,王新國盛好一盤兒放在汪傑跟前的桌子上。汪傑拿了筷子拌著面,順手挑了幾根兒放在妹妹的小碗裡,替妹妹也拌了拌。

用筷子三纏兩卷,汪傑就熟練地卷好了幾根麵條,開吃了。

王新國端起女兒的小碗,一邊自己吃一邊餵飯。羊羊晃動著小腦袋吧唧著小嘴,吃得香甜甜,嘴角的周圍蹭上不少紅呼呼的炸醬。

瑾瑜洗過手,回頭看著父子三人樂和的吃像兒,忽然覺得自己竟似是外人,不知不覺又流下淚來,她不聲不響地端起飯碗,和著炸醬伴著麵條,吞嚥下肚。

十一月,張思之律師和其助手朱華榮被指定為江青反革命集團特別審判案件中的辯護律師,江青要求自辯,被拒絕了。

一元復始,張思之律師為當事人李作鵬抹掉了兩條不成立的指控:另立中央和謀殺毛澤東。中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