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和某一位“勞作小公主”(這是她自封的稱號,因為她的手很巧,老是會做一些髮簪耳環手環什麼的傳送給親友)聊了一些關於寫作的事情,也聊到了砍章這種挖心之痛的事,她的觀念非常的棒,我覺得是一個很負責任的作者心態,當時我正好砍掉六章劇情,從零開始,她手邊的稿子也砍了幾乎兩本的字數(勞作小公主,你比較狠,兩本二十萬字耶……),她說,一本連作者自己都無法滿意的東西,怎麼可以給讀者看?(嗚,好高興我是這種作者的fans,我會繼續支援你的!吹口哨ing——),雖然這種話,心裡一直都是知道而且認同的,只是那天在電話裡聽到還是亂感動一把的(我不知道我在感動什麼,可是就是覺得很高興,然後就一直很噁心的在電話裡大喊:“你人好好噢!身為你的讀者好幸福噢!”),我可不是隨便喊的,而是真的受到感動了,為了紀念我的感動,所以我要寫在序文裡。

就是這樣,喵。(猜猜這是哪一個卡通人物的口頭禪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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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唐虛懷在大雨中賓士。這場雨下得又大又急,嘩啦嘩啦打溼他全身,一頭向來梳得整齊油亮的發糊粘在他臉上及頸後,黑色醫生袍底下的西裝已經凌亂不堪,襯衫透出底下的古銅膚色,領帶扯得失去原狀,整個人看似狼狽,卻無損那張雕刻般俊顏及頎長身軀組合而成的賞心悅目。

皮鞋踩過水窪,噴濺起水花,然而對一個渾身溼透的人來說,再多那麼一些些的溼漉也沒什麼好在意的,他只專心一意地追逐——追逐前方那抹跑得恁快的小小身影。

“等等!”他追著大吼,可是小小身影不等人,遠遠的將他拋在後頭。

怎麼跑這麼快?!

唐虛懷繞進巷子,長腿一跨,踩過矮圍牆,一躍而起,抄捷徑到前頭去堵那條只顧著低頭狂奔,莽撞得猶如尾巴被點了火的牛隻,完全不理會周遭情況的身影。

他的時間抓得剛剛好,當他從巷子竄出,展開雙臂正好迎面抱住撞進他懷裡的身影。

“別再跑了。”唐虛懷氣喘吁吁地說。從脫離學生時代後,他就沒再做過這麼費體力的事,此刻大口大口地呼吸,氣管和鼻腔都吸進了雨水,嗆得胸口很不舒服。

被迫貼在他溼透胸膛上的身影也很喘,抽氣之間還隱約夾雜著哭泣聲,只是在滂沱雨聲中變得模糊。

“你弄壞了我的臉……”細瘦的手臂使勁隔開兩人的距離。

“那你也犯不著跑給我追呀。”唐虛懷好不容易順了氣,才有精神和被他雙臂牢鎖的身影周旋。

“你弄壞了我的臉!”回應他的,就只有這句指控。

“我知道,我弄壞了你的臉。手術的風險,我在動刀之前就分析給你聽過了,整型這種事,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無論技術多好的醫生,至少都可能會有百分之二的失敗率,就連我這個自詡無人能及的醫師都有萬分之一的不確定性……”這種時候還是要先替自己辯護幾句,雖然他知道自己理虧。

“而你那萬分之一的不確定性全部都發生在我身上!”她低頭,只用發渦面對他,哭啞的聲音低低吼著。

“呃……”沒錯。

在她之前,他操刀的手術沒有失敗過,無論是隆鼻、墊下巴、削骨、割雙眼皮,成功率百分之百,而現在——隆鼻,失敗;墊下巴,失敗;削骨,失敗;割雙眼皮,更是失敗中的失敗……所有的失敗情形都發生在同一個人身上。

老實說,他沒有失敗的經驗,不知道如何安撫及面對受害者,才正想生澀地平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