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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地袒露了對申學慈的好感。這讓申學慈不勝惶惑,自己也好些天心神不安。後來,申學慈沒有迴音,她也覺得這人並不可取,於是轉而向曾明武獻媚求愛,這既是少女懷春,也是向“黨”靠攏。當曾明武用自己的經歷坦誠地告訴她談愛的危險性時,她頓時明白過來,覺得還是應該從工作和學習上始終不懈地去追求自己的理想目標。
她的許多詩作有矯揉造作之嫌並不奇怪。因為她總想用詩去巴結政治,然而書報上對各項政策、方針、路線的讚詞已經滿目皆是,她要翻新又力不從心,只能將現成的詞語搜來並極力加以堆砌,這不成了矯揉造作還能是什麼?可是,在最近一段時間,政治氣氛發生了變化,學校領導與老師同時放鬆了政治說教與組織管理,原來那些陳舊的口號對許多人失去了吸引力。郭紅鼻的被冷落就是一個明顯的例證,他穿過一陣子紅花衣,跳過了一陣子蹩腳舞,隨後,他發現人們並不拿他當作楷模,自由化*化的風氣反而把他送回到生活中原本無足輕重的位置。他感到自己已被貶值,不用他擠到各種*上去噴痰噴水地罵人訓人,他那走路的腳步也就顯得有些拖拖踏踏,沒有過去的那分神氣了。他對越來越漠視權威的傾向極不高興,卻又無可奈何。他原來的那些追隨者如陳燦英並非有意要疏遠他,而是許多事情,如這詩社的事就不必去向他請示,便是有時記起這位頂頭上司,特意去徵求他的意見,他卻顯得毫無興趣,因為他對這些事本來就一竅不通,要去聽他那些粗俗不堪的牢騷話,陳燦英也感到了乏味。倒是春草園裡充滿著生機,同學們勃發的詩情互相激勵,無拘的談笑互相感染,詩社辦得生動活潑。在一片自由自在的氣氛裡,大家的心境都開闊多了,百花齊放自然也應該有陳燦英,而且,她並不乏才能,於是,一種渴求進取的情緒流洩成詩,這當然會是一種完全不同的情調,這同樣是不足為怪的事,只是彭石賢沒有見到她的這種變化而已。
但陳燦英沒有忘記自己這團支部委員的身份,也沒有忘記詩社掛著團支部組織發起的名,所以,在寫下《如果。。。》這首詩的時候,不願用真名發表,她心裡明白,詩已經言出了她個人的“志”,儘管有些模糊。
陳燦英的心態隨環境氣氛的變化而變化。當初她給曾明武一連寫了二張簡短的字條和一封長信,落筆明白無誤地稱“愛你的人”,在沒有得到曾明武答覆的日子裡,她失望,不滿,以為曾明武看不起她,便跟李超蘭說了那些敗壞曾明武的話。在她瞭解到曾明武的本意之後,便認同了,並盡力剋制自己內心的騷動情緒,她與曾明武之間的接觸不是減少而是增多,雖然談的還是工作和學習。曾明武有心調解好陳燦英與彭石賢的關係,但陳燦英對彭石賢存有成見,怎麼也說不通。那報復的意圖十分明顯,她把彭石賢那篇《貓的宣言》抄錄下來交給郭紅鼻,拿它當作打擊幹部的證據,並在幹部彙報會上列舉出彭石賢不少的問題,從而得出彭石賢思想落後的結論。曾明武勸陳燦英不必如此小題大做,陳燦英卻說這是堅持原則,並反問:“你與彭石賢那麼要好,為什麼不找他來向我認錯?你對他真好!”曾明武只得知難而退。這件事最終以彭石賢放棄入團要求而了結。
陳燦英與曾明武的相處並非不融洽。陳燦英見到了曾明武的深思好學,也見到了他對自己的關愛之情。因此,她對曾明武的感情也逐步淨化純潔。她想辦好春草園詩社,對詩社的發展有過許多的設計,自信能夠弄出一個熱鬧的場面來。我們沒有必要懷疑她這方面的能力,只可惜上級少有具體的支援與指示。現在,她寄希望於與曾明武聯手,於是,向曾明武提議,最好將詩社改成學社,下面分設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