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我不好麼?好了吧。。。 這該好了。。。 ”

郭洪斌去關門時,陳燦英沒有顯出什麼驚慌來,可也不讓郭洪斌動手動腳:“不行,我連路都走不了。。。 別的男人也跟你一樣兇狠?一樣。。。 騷情?反正我現在不行!”

郭洪斌笑了。他指著臉上的抓痕,還露出肩上的齒印來:“看看,不是遇著你,我真掐死了你──好一堆嫩荷荷的皮肉,愛煞人了。。。 我這傷,你不該補償補償? ”

“你想要掐死我?那我就叫你死在前頭。”陳燦英抓住郭洪斌捏她臉皮的手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我還沒有洗澡,這會得上晚自習去。”

郭洪斌讓陳燦英出門,他也不輕不重地在她的胸前抓了一把:“待會來吧。”

第二天,郭洪斌宣佈,陳燦英正式擔任團支書,還說擔任學校團委委員的批文馬上會下達。

不過十多天時間,陳燦英的名字真是擠進了學校團委委員的行列,由她負責宣傳工作,同時,她也完全自願,毫無保守地把肉體奉送給了郭洪斌。這種交易值得麼?離畢業只有幾個月了,到時,這團委委員的虛榮將煙消雲散,假如考不上學校,情況更會是這樣。所以,在陳燦英的心裡有時也會掠過一線悵惘,存著一分悔意。但事已至此,她不可能找到歸路,也不打算回頭了。當她為自己的設想作種種努力時,實際上是在向著可恥而又可悲的結局走去。

陳燦英不但要了郭洪斌的一片房門鑰匙,而且還拿了他一片箱籠鑰匙,把自己的一些衣物鎖了進去,這不是因為郭洪斌曾經對她說過打算與鄉下的妻子離婚,那是騙人的話,但她需要明白地告訴郭洪斌,如果考不上學校,她就準備住在這間房子裡,死活都不會走了。郭洪斌這才感到陳燦英不是那種好對付的女人,可又不得不暫時遷就她。郭洪斌絕少回家裡去了,而且,妻子來校,他也馬上打發走了。

人一旦投身到濁浪之中,也就只能被裹挾著走了。環境條件限定了人的思維走勢,本來不情願的事也會變得趨之若鶩,本來具有的才能也會蒙上羞恥。在春草園詩社,陳燦英曾經宣稱“要直追那席捲天際的長風”,“要奔向那波濤洶湧的海洋”,這追求既是熱情奔放,也不失質樸單純,而現在,陳燦英賦予這詩句的內涵就大不一樣。在隨後的政治運動中,比如進一步整肅曾明武,並向彭石賢發難,這對男女更是串通一氣,狼狽為奸。一個卑鄙齷齪的郭洪斌一時得勢,又造就出一個鄙俗卑劣的陳燦英來,後來,當彭石賢回憶這件事情時,曾用“天假手”、“鬼釣魂”作比擬來說明,在那個年代的“大氣候”裡生長出來的毒苗惡果不會只是一個,而會是一大批。 txt小說上傳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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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爐工注意到陳燦英這個胸脯高聳的女學生近來的用水量大增。學生使用熱水得憑票,女學生一般每週兩提桶,不知陳燦英從哪裡弄來了這許多的熱水票,幾乎每天都要來取熱水,不是說洗頭就是說洗澡。有時上午洗過了,下午自習課時又來敲門提幾次熱水,末了倒不忘說聲“添麻煩了”,鍋爐工則嬉笑著說:“不麻煩,不麻煩,愛乾淨講衛生是好事,你不少我的熱水票,麻煩我什麼?”鍋爐工認準這女孩子是讓郭紅鼻子給鉤著了,一向少見洗衣洗澡的郭紅鼻子,近來也來提過幾次熱水。可是,鍋爐工也很納悶:就算這女孩子是玩上了那種事,也沒必要泡在熱水裡呀!她這是犯上什麼毛病了?

陳燦英是犯上心理變態的毛病了,她一方面把洗乾淨的身子送到郭洪斌那裡去接受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