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都去賞梅會了嗎?怎麼會一道出現在這裡?花溪疑惑,見程嘯軒已經近前,忙收斂了情緒。

“花溪姐姐,果真是你?怎麼沒在府裡?”

花溪掀開兜帽,“是軒哥啊。我出來採買些香料給姑母制香,正巧路過這裡碰見了原來伺候母親的媽媽,到她家裡看了看。”

說話間,慕修遠和那青年男子也到了跟前。

“三哥!”花溪福了福身。一抬頭,迎面一道目光射過來,審視中帶著些意味不明的東西,讓她感覺有些不自在,慌忙又低下了頭。

不待慕修遠開口,程嘯軒已經介紹道:“這位是承郡王。”

“給承郡王請安!”花溪規矩地行了禮,沒想到那青年男子會是承郡王。

“姑娘免禮。”尹承宗沒想到自己一直想見的人竟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剛才那一瞥,那雙明亮剔透的茶色眼眸,如一汪池水,讓他心頭一顫,目光又落在了她低垂的臉龐上,玉肌若凝脂,比大華的普通女子白上三分。她不是大華人?不,也不對,輪廓五官還是與大華人相似,她應該有異族血統。慕家怎麼會有個有異族血統的遠房親戚?

“花溪姐姐,承郡王是愛香之人,對你給洛西王妃制的香品可是慕名已久。剛郡王爺還問我打聽姐姐呢,想跟姐姐討個方子。”

程嘯軒言罷,花溪便說:“承蒙郡王喜愛。不知郡王是想要哪件香品的方子?”

尹承宗從那清冽的聲音中醒過神來,輕輕擼下了手腕上的香珠,問道:“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在下這香珠的方子?”

看清了尹承宗手裡的白色珠串,花溪皺眉,這世界真小,自己給王妃制的香珠裡,只有兩串是自己親手製作打上絡子的,沒想到其中一串到了尹承宗手裡。要方子,給就是了。誰讓這人咱惹不起呢。

花溪輕聲詢問:“今日時辰不早,想來郡王與三哥、軒哥還有事在身,待花溪回程府後寫下,改日請軒哥轉交郡王可否?”

“那勞煩姑娘了。”尹承宗謝過,順手將香珠串戴在了腕子上。

花溪覷了一眼他的手腕,抬手將兜帽拉起,“郡王客氣。花溪先告辭了。”

踩著腳凳,踏上車轅,花溪聽見前面噠噠的馬蹄聲傳來,側頭一望,有人騎馬朝馬車這邊過來了。

馬上的人喚道:“子澄,你們這是……”

像是來找承郡王的,她可不想再應付別人了。花溪一低頭鑽進了車簾裡,就在她進去的一剎,馬停了下來,聲音也跟著突然停住了。

“春英,咱們走!”春英緊跟著上去了,車伕收了腳凳,跳上了車轅,一抽鞭子,馬車啟動了。

歐陽錚看著花溪的馬車從身側走過,一時楞在那裡,剛才車上的那道身影……還有那聲音……是今日在一品香遇見的那位姑娘。

“文宣,你怎麼拐回來了?”尹承宗的聲音很愉悅,眉宇間的煩悶一掃而空。

歐陽錚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一回頭見你們沒跟上,跑回來看看,剛剛你們跟誰說話?”

“哦,那是修遠家的遠房親戚,慕家給王妃嬸嬸的香品都是她制的。剛巧碰見,修遠和嘯軒上去打了個招呼。耽擱了一陣,咱們趕緊走吧,一會兒兩位殿下過來了,碰見了又要解釋。”尹承宗翻身上馬催促道。

怪不得她那麼熟悉沉香,原來她自己便會制香。歐陽錚“嗯”了一聲,調轉馬頭跟上他,心裡遺憾怎麼沒早點追回來。訝異自己突然生出的奇怪心思,歐陽錚甩甩頭,猛地一揮鞭子,胯下的馬兒飛奔了出去超過了尹承宗。尹承宗在後面喊了兩聲,歐陽錚恍若未聞,一人一馬消失在了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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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日第二更~~哭,偶趕完了~~對不住大家了~~這麼晚才放出來~~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