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等著遲默然和郭嘉蔦聯合起來,那可就麻煩了。靈臺山不比少華山,這華州靈臺山可不是後世的福建靈臺山,山上更沒有什麼如來菩薩。這山比較陡峭,上山的路也只有一條,而遲默然和郭嘉蔦就分別佔據山路兩側,靠著收過往商客的路費為生,當然看到值錢的,也會毫不猶豫的搶上一番。郭嘉蔦名字裡雖然帶郭嘉兩個字,可跟三國郭奉孝一比,完全是兩碼事,這傢伙長得五大三粗的,完全一個猛張飛形象,倒是那個遲默然還有幾分儒雅之氣。這二人誰都想獨吞山道,所以鬧將了好些年了,只可惜雙方勢力差不多,誰也奈何不得誰。

從靈臺山山道去長安,可以減少許多路程,一般少量貨物,商客們還會願意從靈臺山走,而不是去官道,一些小商客,搶了也沒意思,多收過路費也不好,更不用提一趟收兩次過路費了。為了不嚇跑那些小商販,遲默然和郭嘉蔦想出了個絕妙主意,那就是分開收費,每月單號日子,遲默然收費,雙號則留給郭嘉蔦,有了這個規矩後,兩方人倒沒有再起什麼大沖突,頂多是隔著山道罵罵架而已。

上靈臺山只有一條路,山道又窄,趙有恭可沒信心去硬攻,那樣的地方,是典型的易守難攻,說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也不算過。強攻不成,只能智取。

“彪子,你去輕點下財物,將黃金珠寶歸到一起,這兩天有用!”

趙有恭吩咐下去後,鄭彪撓著頭走了,他也是搞不明白,不是要打靈臺山麼?輕點財物幹嘛,難道殿下想用錢收買那兩個傢伙不成?

牛皋仔細想了想,似乎弄懂了趙有恭的意思,他託著下巴,遲疑道,“殿下,你是要把那些財物運到靈臺山?”

“不錯,這次咱們就明著運過去,本王就是要運座金山過去,倒要看看郭嘉蔦和遲默然到底是搶不搶!”

趙有恭神態自信,阿朱掩嘴輕笑,這殿下總是能想到這些稀奇古怪的主意,還偏偏很管用。那郭嘉蔦和遲默然相安無事,看似沒什麼衝突,但那也是面對小利的時候,可要是面對無法拒絕的利益呢,這二人誰會放棄?沒人放棄,那就會搶,山賊搶東西,可是會死人的。

靈臺山上,遲默然拿著根木棍,不停地撓著癢癢,神色之中還帶著些隱憂。萬興東勢力龐大,當得上關中第二巨匪了,雖說沒有龍門沙匪強悍,但在這華州地界,還是無人能擋的,沒想到盤在少華山十幾年的勢力,竟然一夜之間被太華山滅了。牛皋得了少華山,還會放過靈臺山麼,遲默然覺得不會的,手中握著太華山和少華山,要是不想辦法拿下靈臺山,那就成傻子了。很淺顯的道理,姓郭的卻不明白,到現在了還老是盯著那點過路費。

其實遲默然還真小瞧郭嘉蔦了,郭嘉蔦不可能看不到這一點的,不過他比遲默然想的更簡單,牛皋不領人來也就算了,要是領著人來,他郭某人就帶著弟兄們轉戰他處,觀眾這麼大還能沒立足之處?實在不行,投降也是個辦法嘛,至於死守靈臺山,他從來沒想過。

宣和二年十一月二十五,幾輛馬車緩緩朝靈臺山駛來,車上裝的都是些陶罐,自這幾輛馬車一進入靈臺山東面五里處,便已經落入了其他人眼中。

遲默然眯著眼躺在椅子裡,一個嘍囉低著頭不斷陳述著,“頭領,來好貨了,剛小的們看到幾輛馬車,那馬車裡裝的雖是陶罐,可陶罐裡卻藏了不少金子。”

金子?一聽到這兩個字,遲默然的眼睛就亮了,從小到大遲默然就很貪財,他要是不貪財,也就不會落草為寇了,“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小的親眼所見,當時車子顛的厲害,有個陶罐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