犟起來,油鹽不進,心裡也是無力。

坐起身,看到小桌上的飯菜,他又去叫筱筱:“吃了飯再睡。”

“睡起來吃。”

“你非要我用特殊手段?”

“……”

見她沉默,依然閉著眼,賀御君眼神邪魅地在她洩光的胸前掃過,語氣冰冷一本正經,可卻說著極為不恥的話:“你現在這樣子,我要是用特殊手段餵你吃東西,恐怕就不只是吃東西這麼簡單了。開了葷,食髓知味,我的自控力基本為負。”

緊閉的眼眸驀然睜開,筱筱盯著那人,見他清冷的臉色,微勾的唇角,憤憤然攥拳,不敢置信!

怒火在水眸搖曳,她又氣自己技不如人,打不過他,鬥不過他,只能聽他的話。

“我沒衣服穿!”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句話,病中蒼白的小臉劃過一絲紅暈。

賀御君抿了抿唇,似有些羞愧。眼神落在地面上,見那件衣服好似不能穿了,俊臉更黑。

這會兒出去跟護士要病號服,人家會怎麼想?

可不出去要,難道要他的女人光著身子給那幫男醫生欣賞嗎?

老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男人嘴裡詛咒了聲,轉身大步出了門。

耳邊清淨下來,筱筱幽幽一聲嘆息,細眉緊蹙。

難道就要這樣屈服認命嗎?她好不容易實現的人生理想,就此夭折?

心底裡濃濃的不甘,她不能就這樣放棄,只要爭取,總能有機會的,一定有。

吃過飯,賀御君說晚上有事得離開一會兒,筱筱哪裡在乎,悶悶說了句隨他便,轉過身去閉上眼。

賀御君在床邊站了會兒,看著被子裡蜷縮的小身子,心頭也是無奈。

輕手輕腳離開,帶上門,手機又響,他接起,沉聲道:“大概半小時。”

飛車回了部隊駐地,賀御君換上軍裝直奔師部。推門進去時,裡面已經坐著兩位首長,還有嚴靜雲。

敬禮過後,賀御君落座,嚴靜雲看了他一眼,將桌上放著的資料推到他面前。

“你先看看這個調查報告。”

賀御君接過,銳利的目光迅速掃下來,視線越來越緊。

不是意外?

“田思雨也是這一批學員裡表現優秀的種子選手,但她似乎跟安筱筱有什麼過節。瞭望塔上,哨兵用望遠鏡看到她推了安筱筱一把,這是導致安筱筱遇險的重要因素之一。鑑於這起事件的惡劣性質,組織上商討過後做出的處罰決定是同時開除兩人繼續服役“紅鷹”特戰隊的資格,如果有其它部隊願意接受,她們可以調轉,若是沒有,提前復員。”在賀御君翻看著調查資料時,嚴靜雲公式化的口吻簡單敘述了事件經過和處罰決定。

會議室短暫沉默,賀御君擰起濃黑犀利的劍眉,聲音很沉很嚴肅,“這份調查並沒有當事人的口供,可靠性有待商榷。”

田思雨跟筱筱的私人恩怨,賀御君心裡清楚一些,但他沒想到兩人之間的矛盾已經積累到這麼嚴重的程度。

筱筱的身體不適合特戰隊而被迫退出跟受了處分被開除,這完全是兩個概念。從私心上來說,他當然不希望後者的情況發生。

參謀部的一位大校沉了沉眉,“御君,你的考慮有道理,我們也是先跟你通個氣,接下來就會去調查當事人。安筱筱那邊如果身體情況允許,明天一早我們就會派人過去。至於田思雨,這會兒她應該正在接受調查。”

男人沒再說話,冷峻的面色嚴肅深沉。

回想他在詢問筱筱事情經過時,這丫頭一副不願深談的模樣,原來事實真相竟是如此。

瞭望塔上的哨兵都觀察到的情況,她心裡不可能不明白。而他那會兒回來時單獨遇到了田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