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樣的女子。袁浩傑心裡的答案是肯定的,所以他同情他的姐姐,他又為自已的姐姐感到悲哀。如果他是皇帝,他也不會喜歡這樣的皇后。

袁豁達勸道: “芬儀,這事不能意氣用事,如果‘雷昭容’真的回官了,必定要和昊三皇子分開,到那時她孤立無援,再想辦法對付也為時不晚。”

袁浩傑也道: “姐姐,父親說的對,此事不可貿然行動,我們還是暫時作罷吧!父親放心,我不會派死士去的。”

“知道就好!為父去看看太子。”袁豁達搖了搖頭,走出了書房。

袁皇后立即不滿地道: “小弟,你難道真的認為此事就這麼作罷了?”

袁浩傑句起嘴角,平靜地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縱虎歸山,後患無窮!姐姐,剛才我這麼說,只是為了穩住父親。能成大業者,焉有不冒風險的道理。雲漣離開長安那日,便是她的隕身之時!”

路上行人慾斷魂

陰雨霏霏,沾溼表裳,行人匆匆,千陌交通,離人心中幾多愁,何年何月再相連。

長安城的西門外,柳色青青,入城出城的行人來來往往,均不曾側目去看那馬車旁緊緊相擁的兩名女子,似乎對這種依依不捨的離別場面見怪不怪了。

鍾抱著雲漣,一刻也不願放開,眼中早已積滿了淚水。杜熙站在她的身後,只是默默地把手放在她的肩上。鍾和杜熙的獨子杜哲則奇怪地看著他親孃,從小到大,他還沒有見過親孃哭泣的模樣,所以今日一見,倍感新鮮。

景嵐擁著一對弟妹站在馬車旁,蓓奴站在他們身邊,誰都沒有想到赫連恆君竟然真的願意讓景嵐和雲漣一起離開。景習幕靜靜地站在雲漣身後,從今天起,他們就可以徹底的離開了,徹底的脫離宮廷一切紛爭,脫離“天下”這個沉重的包袱,回到草原,做回自已。

鍾抱著雲漣,遲遲不臺得放手,只是哽咽地道: “小漣,你要好好照顧自已呀!將來、將來還要再回到長安來看我。”

雲漣眼中也早已蓄滿了淚水,聽到鐘的話,晶瑩的熱淚頓時從臉頰滾落。

“我會的,阿,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已,我一定會再回到長安來看你的。”

“小漣 我真的很希望你能留下 你不要走 ”

雲漣心中沉重無比,閉上眼,無從回答鐘的話。

正是柳色花枝遠山朦,行行路人牆邊藤。山南海北無相問,明朝何處再相連景習幕攬上雲漣的雙肩,低低地說: “時候不早了,我們走吧!”

雲漣淚眼朦朧地時鐘道:“阿,我走了,你……保重……”

鍾含淚點點頭,說道: “你也是,一定要保重啊!”

景習幕扶著雲漣走到馬車前,再回首望了鍾和杜熙一眼,登上了馬車。

“不許走!”一道女聲伴隨著匆匆馬蹄從城門內傳出。

眾人一奇,轉頭的霎那看到了淚流滿面地晉國長公主赫連敏。雲漣和景習幕更是一驚,忙從馬車上下來。

赫連敏匆忙從馬車上跳下來,雙腿站不穩,倒在地上磕破了膝蓋,鮮血直流。赫連敏絲毫不管自已腿上的傷,只是目光怨恨地朝雲漣和景習幕走來。赫連敏來到景習幕跟前,恨恨地抬頭看他,說道: “你還是要走!我都已經那麼的低三下四了,你為什麼還是要走?”

景習幕看著她眼淚奪眶而出,喉嚨發不出一韭聲音。

“你要走也不告訴我,皇兄也不告訴我,就把我一個人傻傻的矇在鼓裡,天真的以為只要對兩個孩子好,你就會願意留下來。我到底哪裡做得不對?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赫連敏抓住景習幕的手臂,撕心裂肺地哭喊。

雲漣不忍見赫連敏如此,忙說道: “敏敏,你冷靜一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