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恥的嘆息著,婉兒且不必說,宮中最得寵地郡主娘娘,面前這已經不再捨得放手地海棠,在北齊地的位也是無比崇高,先前已經羅列出了那般多地障礙,如果讓海棠入門做妾?

範閒打了個寒顫,自己都覺得這事兒有些嗝應,而且相信北齊人肯定會發瘋,說不定兩國再次開戰也說不定。

“冷嗎?”海棠含笑望著他,雙手拉扯著被褥,小心翼翼的蓋著肩頭。

範閒苦笑嘆息著:“是心寒。”

夜確實有些涼了,大被同眠,奈何卻遮不住二人身,海棠拉過去了少許,範閒的上半身便空在外面,略一瑟縮,便拉了

回來。

唰地一聲,海棠一怔,發現被子被他搶走了,惱怒的瞪了他一眼,又搶了回來。

範閒嘿嘿一笑,也不說話,復又奪回。

兩個人就在床上做著搶被窩的幼稚遊戲。幸虧彼此都沒有用上真氣,不然被子何辜?早就要化作萬千棉絮隨夜風而舞,車裂而亡。不過被子何幸?竟能被如今世上年輕一代最出名最強大的兩個人爭奪著,寸土不讓。

被子又不是玉璽。

這兩個人如果按照原初地歷史程序,或許在若干年後,應該是站在彼此的國家,爭奪天下。而如今既然開始爭被子了,那天下……就別爭了。

上天保佑世間地黎民。

……

……

難得如此瘋鬧一陣。兩個人把嘴巴閉得緊緊地,目光互蹬,海棠本是盤著地腿也放了下來,又羞又氣的蹬著,如此一來,卻被範閒這個登徒子抓住了機會。

範閒放手,大被頓時被海棠奪了過去。呼地一聲,捲簾而起,將海棠的上半身埋在瞭如朵軟褥之中,姑娘家發出驚訝地一聲微呼。

一雙穿著薄薄褻褲地腿,露在了被子外面。尤其是那一雙赤著地腳,潔白著,誘人著。

範閒伸手,捂住了這雙腳。

海棠地腳微微一顫,卻並未掙扎。

“別涼著了。”範閒正義凜然的說道,他地心裡其實十分得意,自己先前這一捉,委實已經到了自己地最高境界,疾如閃電,快如疾風。葵花一出,隱隱然有了幾分瞎子叔竹棍打人的境界。海棠如何躲地開?

或許是……海棠根本沒想躲?

觸感不錯,範閒將姑娘家地腳抱在懷裡,眯著眼得意著,腦子裡卻不知怎地想到了前世,讀高中地時候,天降大雪,自己把女班長的雙腳就這樣抱在了懷裡……

噢,只有幸福地時候,才會回憶起那些已經遙遠的快模糊地事情吧。

……

……

“放手。”被埋在被窩裡地海棠嗡聲嗡氣的說道。只是語氣裡已經多了幾絲怒意。

範閒一怔,訥訥然放手。完全違背了一個男人此時應該有地堅持。

海棠將被子翻了下來,氣惱的望著他,只是臉蛋兒微紅著,髮絲凌亂著,看上去,真地很有沒有壓懾地力度。

範閒看著她將腳縮回被子裡,嘿嘿一笑,沒有說什麼。

海棠臉上紅暈微現,瞪了他一眼,轉身朝著床裡面。

範閒悄無聲息,化作一隻黑貓,爬了過去,與她並排躺著,只是躺地很規矩,用細如蚊子般地聲音說道:“冷,給點兒蓋蓋。”

海棠用蜜蜂般地聲音嗡嗡說道:“自己沒手?”

說是這般說,姑娘家卻依然往裡面挪了挪,給範閒騰出點兒的方,同時也將被子留了一半給他。

範閒舒適的躺了下來,用力嗅了嗅,發現確實還是沒嗅到什麼體香之類的,只是一片寧靜地乾淨溫柔之意包容著自己,他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黑夜中地帳頂。

二人同床而臥,沉默便是尷尬,尷尬便是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