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嚴,可我們家有先後有七位嫡夫人是熙照計程車族出身,矯枉過正。恐怕有些事過猶不及了。”

顧夕顏直點頭。

齊懋生望著那張眉目還只剛剛長開卻已透著素淨恬謐的臉,突然有小白兔跑到了狼窩裡地感覺。真是說不出的擔心。可又不敢再說下去,怕把顧夕顏給嚇著了。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無奈地喊了一聲“夕顏”,緊緊地把她抱在了懷裡:“你可要乖乖地呆在府裡,哪裡也別去,嗯。”

昏昏黃黃的燈火。溫暖如春地懷抱,顧夕顏打了一個哈欠,眼皮不受控制的撻拉下來,輕輕地“嗯”了一聲。

“夕顏,”齊懋生吐吐吞吞地道,“你喜歡柳姑娘嗎?”

顧夕顏立刻被驚醒。

什麼意思?

眼神清澈的象山澗的泉水。卻帶著清冷。

齊懋生隱隱有種感覺。夕顏,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他把顧夕顏當成孩子似的輕輕地撫著她的背。想以這種方式安撫她。

“要是你喜歡她,在我們結婚之前,我讓魏夫人留她在府裡陪你,等我們結了婚,再送她回成州去,好不好?免得你在府裡無聊。”

顧夕顏目光閃爍。

齊懋生心中忐忑,忙解釋道:“你們年紀相仿,我又不在家,有個人陪著說說閒話……”

他還有一個意思沒有說出來。

柳家的幾姊妹深得魏夫人的喜歡,從柳如兒開始,每個表妹他都認識……這次回雍州,如果不派四平去,他又不放心,如果派了四平去,又怕魏夫人看出些什麼而把主意打到了夕顏身上。如果自己要求魏夫人把柳眉兒留下,魏夫人有了期盼,可能會轉移一下視線,對夕顏也就不那麼的關注……說不定回雍州後,自己還可以借這理由見夕顏一面。

顧夕顏念頭轉地飛快。

柳眉兒畢竟是魏夫人的親姨甥,把她留在身邊,對剛進燕國公府的自己當然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可時間一長……而且,男女之間,最初的相處模式以後很難改變,而且會直接影響以後的生活方式。齊懋生的職業,註定了他身邊中充滿了欺騙、陷害、利用和背叛,難道也要把這些帶到他們以後地家庭生活中嗎?

這是顧夕顏萬萬不允許的。

家庭生活,就應該是舒適、溫馨、安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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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懋生敏銳地感覺到了顧夕顏的猶豫。他低壓了聲音:“夕顏,你有什麼,一定要跟我說,我……不喜歡猜人的心思。”

顧夕顏點點頭。

齊懋生說到她的心坎上去了。

生活已經這麼複雜,為什麼還要化簡為繁。

顧夕顏地頭點得那麼利索,齊懋生懷疑她根本就沒有聽懂自己話裡地意思或是不好意思反駁自己。

他檢討著。抱著顧夕顏,解釋道:“夕顏,我不是不喜歡猜你的心思,而是沒有時間。”

這句話好象也說的不對。

他又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夕顏,我通常都很忙,能留給你的時間有限,我希望我不在的時候,你有個人做伴……可如果我在家裡,我一定陪著你……”

她明白齊懋生的意思,畢竟她自己也在社會上工作過。生存的壓力那麼大,在外面已經很辛苦了,回到家了還要和情侶玩“你猜我猜”的遊戲鬥智鬥勇,時間長了,情趣也會變成折磨。誰也受不了。更何況齊懋生。在她生活的時空,失敗了。了不起不能升職或是被炒魷魚之類的,而在齊懋生地生活裡,失敗。就代表死亡。他牽一髮而動全身,壓力不知道比她工作的時候大多少倍,回到家裡能不發勞騷轉移壓力就是好地了,難道還要他時時刻刻看著自己的眼色、小心翼翼地討自己歡心的過日子嗎?

凡人都做不到,齊懋生也不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