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紅卻在一旁笑道:“說不定會賞給燕國公呢?他不是破了高昌國嗎?皇上總要對他多加獎賞才是啊。”

惠蘭神秘地一笑,有點炫耀地道:“那也不見地。我聽大姑說過,燕國公破了高昌國,朝庭事先根本就不知道,燕國公進京親自獻俘,也是朝庭要求的……朝庭對他是褒是貶還不知道呢!”

顧夕顏神色間有點落寞,好奇地問:“那燕國公是個怎樣的人?”

惠蘭道:“只知道有二十五、六歲的年紀,是前任燕國公無嫡子的情況下立地庶子,從小燕州軍營里長大地,很能打仗。”

顧夕顏有種不妙的感覺:“那,他,燕國公的夫人是哪家的姑娘呢?”

惠蘭笑道:“是鎮國侯府葉家的嫡長女,不過聽說去年因病去世了!”

顧夕顏聞言手一緊,還沒有成型的草蚱蜢被她捏的變了型。

杏紅輕嚷道:“姑娘,你手勁用得大了些!”

顧夕顏忿然地望著手中地草蚱蜢,負氣似地往地上一丟:“不做了。細細碎碎的,煩死人了!”

杏紅還有說什麼。惠蘭忙拉了拉杏紅地衣袖,笑道:“要不我們陪著姑娘出去坐坐。”

顧夕顏閉上眼神倚在迎枕上:“你們去吧,我想一個人歇會!”

大家輕手輕腳地收拾了東西出去。顧夕顏這才睜開了眼睛。

該死的齊懋生,竟然騙她。說什麼是“燕國公的二兒子”,根本就是他本人……

想到這裡,顧夕顏忙從迎枕下面摸出那枚私章來。

棲霞觀裡,他去拜了那個有著一千五百年曆史地原創顯天大神,這個圓柱形玉製章上又雕著一個非常有意義的古夏文字“授”……真的這麼簡單,只是一個私章?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堂堂一個燕國公,為什麼要冒險親自到盛京來呢?

朝庭是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對他追殺還是隻是一個巧合呢?

如果這次出城的計劃失敗了,到時候的獻俘儀式怎麼辦?

兩家會不會就此撕破了臉面,朝庭以此為藉口對燕地用兵呢?

還有那個齊毓之,齊懋生知道他出現在棲霞觀裡時凝重表情。這其中會不會又有什麼隱情?

無數種可能在顧夕顏心中起此彼伏,折磨的顧夕顏都快要瘋了。

接下來地幾天,顧夕顏的情緒一直不很好,神色恍惚,說話顛三倒四的,為一點點小事就會板著臉,勿園再一次陷入了緊張凝重的氣氛中。

就在此時,劉左誠突然來拜訪顧夕顏。

想到他們之間的那個共同地秘密,顧夕顏五味俱全地齊齊湧上了頭心。

劉左誠很坦然。進屋後就支開了顧夕顏身邊的人,悄聲問她:“姑娘和那人可還有什麼聯絡的方式?”

顧夕顏壓住心底的詫異笑道:“我也只是透過別人介紹認識的。”

劉左誠臉色一下子頹然起來。

顧夕顏心中一驚,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劉左誠猶豫了一下,道:“那人想了一個好法子,開始一切都很順利。可是後來……人卻失蹤了!”

顧夕顏心頭狂跳。說話都帶著點喘息起來:“人失蹤了,什麼意思?”

劉左誠面色凝重:“我們找了一個喪戶。以那家喪戶親屬的名字悄悄送了一口棺口去,因怕惹人眼目,只派我了一個貼心的護院喬裝成親屬去送葬,喪戶出殯時,順利地出了城,可在去棲霞觀的途中,送葬的人全部……全部都被殺了……我那護院也……”

顧夕顏手腳冰冷:“那查過棺槨沒有?”

劉左誠道:“當時是路人報地官,官府的衙役當場就開棺檢查了,沒有發現……”

兩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