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師兄歐陽仁醫術不錯。”龍於焰唯一能想起的人,便是歐陽仁,鬼手神醫的名頭雖然沒有妙手真人大,但畢竟在醫學上造詣頗深。

“他的醫術能有師父的高嗎?”軒轅天湛反問。

龍於焰沉默,師父都沒有辦法,徒弟還能有辦法嗎?所謂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那只是少數,而且妙手真人的年紀超出歐陽仁三十幾歲,歐陽仁在醫術上的造詣自然也不會有妙手真人高,但是不管怎麼說,他都要試一試。

“或許歐陽師兄真的有辦法。”軒轅天湛想了想,眸中燃起一絲希望,確切的說是隻要有希望他就不會放棄,“歐陽師兄專修醫學,用心專一的人往往在某一方面會有非凡的成就,只是聽說他雲遊四海去了,現在不知道在何方。”

“我在無望山腳見過他,或許他現在還在那裡,我去找找看。”龍於焰說完,就準備離開。

“其實,你沒有必要一直在暗中幫助香兒,你大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邊。”軒轅天湛第一次不想黑的人——龍於焰,這個對香兒默默守護,無怨無悔的大師兄。

龍於焰腳步一頓,臉上有些錯愕,軒轅天湛的脾性他也慢慢了解了不少,絕對不是個單純善良的人,龍於焰深深的看了一眼軒轅天湛,說了句“照顧好香兒”,飛身下了閣樓。

閣樓頂層,又只剩下那個金繡黑袍面冷如霜的男人,長風蕭蕭,黑袍飛揚,男人高大威武的身軀異常落寞,亦有些頹敗,微亂的髮絲繞在頸間,氤氳著濃濃的憂傷。

無蹤疑惑而又心疼的看著自家王爺,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夜之間,似乎有什麼東西悄然變了。

“王爺,王妃來了。”回魂急促的傳音入密給軒轅天湛,她此時正在閣樓底層,王妃的速度太快,她差點就沒有機會提前來稟報了。

軒轅天湛慌了,大手顫抖著理了理自己的頭髮和衣衫,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平時一樣正常,今天追著師父出門的時候他告訴香兒很快就會回去,沒想到這一走,竟然就是一下午和半個夜。

站在閣樓頂層,映入紅竹香眼中的是一個背影,讓人心疼的背影,他有些慌亂而掩飾的動作映入女子眼中,心頭驟然一痛。

軒轅天湛努力調息著自己的呼吸,儘量調整得不那麼紊亂,然而,這一切怎麼能逃過敏感而又聰慧的女子的眼。

一雙小手環上了他的腰,緊緊抱住他的身體,身前交錯的手指白皙而纖瘦,大手搭上她的小手,男人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不敢回頭,心裡的痛意如洪水暴發,瞬間決堤,狂肆蔓延。

“阿湛,你怎麼了?”小臉貼著他的後背,紅竹香輕聲問道。

“香兒,你看今晚的月亮好亮。”他一直都是偽裝的高手,可在她面前卻那麼透明,如今要掩飾得天衣無縫,幾乎已經不可能。

“是啊,很亮,天上的繁星也很多呢,可是你為什麼這麼憂傷?”紅竹香問。她喜歡月亮,但是她更喜歡太陽,月亮皎潔溫柔,如女神一般,而太陽的火熱與溫暖更是她所渴望,她不喜歡黑暗,不喜歡黑夜,她愛的是至高無上的光明,她追逐的是希望。

“我沒有憂傷,只是想到了你在盛京的時候,我每日每夜的看著月亮,希望她能將你帶回我的身邊。如今你在這裡,我們正好一起賞月。”軒轅天湛極盡一切的平靜,他不能承認自己在悲傷,更不能讓香兒看出他的悲傷,他寧願自己痛,也不會讓香兒痛。

“傻瓜,我回來了,即便分開的時候,我們的心也在一起,我在夢中見到你,見到你溫柔的吻我,我幸福極了,你知道嗎?”或許只有老天知道,我有多愛你,我的阿湛!

男人的心莫名一顫,他知道香兒極易做夢,每次夢境幾乎都與現實有關,而且做夢的時候經常還說著夢話,以前被暗閣的噩夢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