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離開之前,她還是於心不忍,去見了冷梟絕一面。

那男人依舊躺在床上,就算是昏睡著,眉宇間的沉痛還是顯而易見。

她不認為冷梟絕受了什麼重傷,畢竟男人身上沒有任何包紮的傷口,而輸液瓶裡掛著的也僅是維持生理機能的葡萄糖溶液。

看著冷梟絕如此沉睡,她知道那男人是在逃避悠悠很有可能已經喪生的事情,不忍冷梟絕如此的消沉,她禁不住出言刺激了他。

她猜想,夜閣應該是對冷梟絕動怒了,這才不讓她告知冷門的人悠悠已獲救的事情。

但是,悠悠和冷梟絕的感情她看在眼裡,也打心底裡認為冷梟絕是那個能給悠悠幸福的男人,眼看著倆人就要大婚了,卻突然生出這般波瀾,她實在不忍心倆人可能會因為這次的事件而錯失彼此。

回到雲陽閣後,她得知了悠悠的具體傷情——

左臂受了一刀,失血過多,左腳踝嚴重扭傷,而體力透支從那麼高的懸崖跌入海中,海水的撞擊當場就讓悠悠昏迷了過去。

而悠悠這一睡,就是幾近四天沒醒。

看著床上面色微微透著憔悴的女子,楚彎彎暗歎了口氣,她想,她能明白夜閣為什麼會那麼生氣了。

冷梟絕沒有保護好悠悠,讓她那般的身陷險境,而要不是雲陽閣的人及時將悠悠救起,待冷門的救援隊伍趕到時,悠悠很有可能已經喪命了!

換做她是夜閣,想必也會生氣的吧。

只是,作為她個人而言,她卻不忍心去責怪那個為了悠悠的出事而沉痛不已的男人。

想必悠悠出事,最痛的那個人,還是冷梟絕吧。

如果可以,她相信冷梟絕寧願以自己的性命換取悠悠的平安無憂,正是因為看得清楚冷梟絕對悠悠的這份感情,所以,在知道悠悠出事後,她才沒有責怪冷梟絕,畢竟,不是冷梟絕放任了讓悠悠出事,而是,意外往往真的防不勝防。

可是眼下,悠悠還沒醒,且身上又帶著傷,明天倆人的婚禮想必定會開天窗的吧,而明天冷梟絕沒等到悠悠,定會以為悠悠真的已經死了,而如果夜閣日後再從中阻撓,悠悠和冷梟絕今後又該怎麼辦?

就在楚彎彎替倆人擔憂之際,一個罩著神秘鬼臉面具的男人踏進了房內,男人身形高大,渾身氣場強勢又娟狂。

聽到腳步聲,楚彎彎回過頭,見到來人,忙起身喚了聲:”夜閣。“

男人淡淡的點了點頭,關上房門後,脫下了那張鬼臉面具,露出來了本來面貌。

男人正是夜喬墨。

那張鬼面正是夜喬墨出入雲陽閣時遮掩面貌用的,知曉這面具背後模樣的人,雲陽閣內只有五大護法。

”悠兒怎麼樣了?“還沒走到床邊,遠遠的夜喬墨就掛心的問出了口。

”還是沒醒。“楚彎彎說罷,回過頭看了眼床上的夜清悠,卻猛地瞅見床上的女人眼皮子動了動,面上不禁一喜,”夜閣,悠悠好像快醒了!“

夜喬墨聞言加快了步伐,幾下就來到了床邊。

倆人幾乎是屏息的看著夜清悠,果然,不出一會兒,床上的人幽幽的睜開了眸子。

”哥,彎彎?“久未開口,夜清悠原本清靈的嗓音有些暗啞。

看著倆人欣喜的模樣,夜清悠不禁有些疑惑。

倏的,一陣刺痛從手臂和腳踝處傳來,很快,夜清悠便記起了昏迷之前的事情,當下,心下不由得一緊。

”哥,絕呢?我這是在哪兒?“

這明顯不是冷宅她和絕的房間,還有,為什麼絕不在她身邊?

看著夜清悠頗為著急的模樣,又覷見夜喬墨明顯沉下去的面色,楚彎彎真不知道該嘆息這對戀人的情深不渝,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