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是冷嘯天的得力助手,冷梟絕成了冷門的現任當家後,中年男人便也跟著冷嘯天一同從高位退了下來,並心甘情願的伺候起冷嘯天夫婦的起居,如今是這冷宅的大管家。

可奇的是,不管冷梟絕有再多的身份,冷氏總裁也好,冷門的首領也罷,男人向來只稱呼冷梟絕為“少爺”,冷梟絕更是從沒聽聞男人喚過冷嘯天一聲“老爺”以外的稱呼,就連冷嘯天任冷門首領時也不曾。

也是幾年前,冷梟絕才知道,中年男人是從小就跟在了他父親身邊的人,或許,是從那所謂的“冷氏家族”一同出來的人也不一定。

或許,正是由於這個原因,身為四大堂主之一的大管家,也才能在父親退位後仍得以隨侍左右。

當然,冷嘯天不提,冷梟絕也就從來不問。

瞅著眼前一直跟隨著父親伺候了幾十年的中年男人,冷梟絕向來冷厲的眉眼染上了一抹柔和:“好,辛苦古叔了。”

中年男人笑咧了一張嘴:“少爺哪的話,能伺候老爺和少爺,是我老古的福分。”

說罷,男人眸光柔和的又盯著冷梟絕看了會兒,像是確認了冷梟絕安好後,這才和夜清悠幾人暖聲問候了幾句,最後才面帶笑意的大步離開了客廳,回到廚房裡吩咐上菜去了。

而冷梟絕的眸光則一直追隨著中年男人的背影,一臉的若有所思。

以古叔四堂主之一的身份,完全可以在退位了之後很舒適的安享晚年,根本犯不著在冷宅做伺候人的活兒。

這麼盡心盡力的隨侍父親左右,待他和盈玥,像是親子一般,待父親和母親卻是全然的敬意……

父親,你當真是無父無母的孤兒麼?

冷梟絕眸光深深,夜清悠在一旁則是挑了挑眉,是她想多了麼,她怎麼聽著古叔這話,像是別有深意?

那不是一般僱主傭人間的客套話,古叔是真將絕一家子當成了主子,願意為之終身效命勞力,而將他自己定位成了僕人。

對待絕一家子,古叔的言語和行為裡,總是不自覺的透露出濃濃的階級觀念。

這就耐人尋味了。

就算伯父曾是古叔的頭頭,就算上下有別,但是這個年代,尊卑早已不分。

而且,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伯父待古叔像兄弟,反倒是古叔,固我的堅守著禮數,像是堅守著什麼神聖不可侵犯的關係一般。

這古叔,到底和伯父是什麼關係?或者該說,伯父背後的那個“冷氏家族”,到底是什麼來頭?

這背後的故事,絕大概也是不知道的吧。

瞅了眼正盯著大管家的背影眸色深沉的冷梟絕,夜清悠唇角微勾,無奈的搖頭,雙手搭了搭男人的肩膀,女人朝男人笑了笑。

總有一天,一切都會一清二楚的。女人無聲寬慰道。

拍了拍夜清悠的手,冷梟絕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拉著她率先坐到了餐桌上,白允奕和勞倫斯緊跟其後。

用過午餐,冷梟絕給白允奕和勞倫斯放了半天的假,囑咐了倆人好好休息,為日後的行動做好準備,便帶著夜清悠上樓去了。

給夜清悠的傷口換過藥重新包紮好後,冷梟絕便將夜清悠按在了床上,之後也閃身上了床,被子一拉,大有睡午覺的態勢,看得夜清悠整個懵懵的。

“絕,你很困?”夜清悠蹙眉問道。

這男人一向霸道,只要他睡,她就必定得陪睡,只是,她鮮少見過這男人午睡,今個兒是怎麼了?

誰知,男人皺眉神色迷惑的反問了一句:“清兒,你不是困了麼?”

前天夜裡他一晚貪歡,昨天下午在辦公室時,女人累得午睡了幾個小時,甚至他出入休息室幾次女人都沒察覺,而昨夜他們從“暗”總部回到酒店入睡時已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