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啃噬,痛極之後就只剩麻木,只剩不知疲倦的動作證明著彼此仍是對方的歸屬。

女人無力辯駁,清冷的眸子只餘無神的絕望,只能任由著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將她狠狠送上慾望的巔峰,而她只能被動的承受著,腦海中朦朧一片……

終於,在天光破曉時,女人再也承受不住的暈了過去,而男人也在一陣抵死的狂放後鬆懈了下來。

看著暈過去的女人,男人眸中再也掩蓋不住那痛色。

女人,你能明白我的不安嗎?你能明白我在聽到那段話時的疼痛嗎?

你說過願意給我機會的,可是你怎麼能在給了我希望之後再狠狠的捅我一刀呢?

你對著他時是那麼的嬌柔那麼的親暱,那是從未給過我的待遇,他究竟是要比我特殊上許多是嗎?

“女人,你耍弄我也好,當我是備胎也罷,我已經不能沒有你!只要你從此不再跟那男人往來,我什麼都不計較了,只要你不離開,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哪怕要我的命我都心甘情願奉上,可是我絕對接受不了和另一個男人共同擁有你!”

儘管知道女人不會聽得到他說的話,男人還是控制不住的對著女人呢喃了起來。

得不到女人的回應原本是在意料之中,可單單就看著女人昏睡過去而對他的話無動於衷,彷彿從此不願再搭理他一般,男人就已承受不住。

摟著女人的手一緊,男人猛然俯首便吻住了女人,吻得絕望,吻得傷痛,直到一滴淚落下,打在了女人的臉上。

滴淚成傷,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眼見天將大亮,男人也沉澱好了情緒,看著倆人一身的狼狽,男人便打橫抱起了女人往浴室走去。

把女人輕放在浴缸中,並開啟了浴缸注水的開關後,男人便拿來毛巾欲幫女人清洗。

可剛碰到女人的身體,男人就驚住了。

怎麼還是那麼燙?

心下一突,男人大手往女人的額間一探,當下便有些手顫的把女人撈起用大毛巾擦乾,爾後直奔房裡的大床……

天光大亮,冬日的清晨,霧水微涼。

浴風的陽臺,男人迎風站著,身上只簡單的穿了件黑色的睡袍,微微敞開的胸膛處深色的牙印一覽無遺,甚至還隱隱帶著未乾的血絲,那是女人情慾巔峰時留下的痕跡。

男人本就生得一張妖孽性感的臉,此刻又剛從情慾的漩渦中抽身而出,面龐更是隱約還透著慾望當頭的妖豔,魅惑至極。

男人就那麼站著,眼眸低垂。

原來,昨夜她說的是真的,她是真的不舒服,情慾之中本就熾燙的身體讓他沒及時察覺她身體的異樣,卻誤以為是她心裡不舒服,至此才那般不知節制的要她,導致她最後暈了過去。

她跟他開口的那會兒一定很不舒服了吧?否則倔了一個晚上的她怎麼會輕易開口。

她會怨他麼?會恨他麼?

昨晚上他算是強迫著和她發生了關係,爾後又不顧她的求饒要了她一晚上,她會不會就此不原諒他了?

男人心下一緊,頓時便有些恐慌了起來。

害怕失去女人的恐懼讓男人早就忘了是“女人玩弄他踐踏他的感情”在先,此刻的他揪著一顆心,一心只怕女人從此疏遠他甚至離開他。

男人的腳彷彿灌了鉛一般,明明想踏進房裡看看女人醒了沒有,卻又害怕看見女人臉上有對他的怨恨或者絕望。

而主臥裡,白允奕正在給床上躺著的人兒打吊瓶。

尖銳的針尖精準的刺入女人手臂的靜脈血管裡,猛然被刺痛的感覺讓暈過去的女人眼皮子一動,卻依舊沒有從暈睡中醒過來。

看著床上女人就連暈過去都還緊鎖著眉間,白允奕在心裡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