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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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變成了興趣,只不過她沒有專門去練某種字型,完全依著自己的喜好來,久而久之練成了獨一無二的“墨式體”,清嫵卻不失沉穩大氣,不過此刻,她則是淘氣地模仿傅奶奶的筆跡。
她寫字時坐的姿勢很標準,腰桿挺得筆直,前胸與書桌保持一拳的距離,早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射進來,照在她身子的一側,為她鍍上一層虛幻的光影。
她寫得很專心,眼眸裡跳躍著陽光的碎影,身後的門開了,她未曾注意,有人走進來,她也沒有感覺,直到身後傳來喃喃低喚:“輕灼……輕灼……”
趙子墨聞聲回頭,散步歸來的傅奶奶蒼老的臉上染滿了悲傷的神色,目光好似刻了一絲哀痛,她一眨眼,傅奶奶的表情已由哀痛轉為悵然若失,她未深究這細微的表情變化,露齒而笑:“傅奶奶您回來了!”
傅奶奶臉上一陣恍惚,然後慢慢點頭:“在做什麼?”
“跟您學寫毛筆字呢!”趙子墨蹦蹦跳跳站起來讓出位置。
傅奶奶走近書桌,拿起已被寫滿字的紙細看,有一絲動容,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悲慟,她喃喃低嘆:“我女兒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喜歡趴在書房模仿我寫字……”
這一天,趙子墨隱隱約約感覺,傅奶奶待她又有些不同了,看她時,眼裡會流露出既溫柔又悲傷的神色。
甚至到了黃昏,傅奶奶還主動留她下來過夜,趙子墨自然沒有拒絕,安安穩穩地睡在傅奶奶懷裡。
什麼叫“又”
第二天回到學校,趙子墨遇到麻煩了,是很棘手很不好解決的麻煩。
事情是這樣的。
這天上午,從法學院瘋傳出一樁醜聞:德高望重的程晉南教授與女學生進行桃色交易,被有心人拍了照片匿名報料到校園電視臺。
那一張照片拍得並不清晰,從光線判斷應該攝於夜幕即降時分,照片的內容其實挺模糊,但一眼能看出是程晉南教授本人以及他在富人區的愚園別墅,女生只拍到背影,很清瘦,被一雙大手攬住肩,兩人的距離很曖昧。
趙子墨的麻煩就出在這裡,校園電視臺成立之初就擁有“校內一切善惡美醜俱可報道”的許可權,鄭若榆派給她與此有關的任務:儘快接洽程晉南教授或者找出女學生真人,拿到他們任何一個對照片內容的合理解釋。
趙子墨認出那位清瘦的女生是前不久有過幾次接觸的叢蓉,只是,這樣一個風火直爽愛憎分明的女生,況且又與周岱已經和好如初,怎麼可能會跟一個可以當她父親的男人發生不正當的關係!
她是先去找了程晉南教授的。
溫文儒雅的程教授當場撕了照片,氣得面紅耳赤:“誣衊,簡直是誣衊!”
趙子墨被程教授氣極敗壞的樣子震得有些發忤,愣了愣才鎮定開口:“程教授,如果這是汙衊,我們可以給您提供解釋的平臺。”
大名鼎鼎的程晉南教授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怎麼都不敢相信啊!
可是教授的回答讓她傻眼了,他僵著一張臉冷冷地:“我沒什麼好解釋的,你可以離開了。”
於是趙子墨就這樣被轟了出來,程教授略帶野蠻地推了趙子墨出去,餘怒未消重重關上門,驚天動地的一聲後,四周一片寂靜。
望著緊閉的門,她只得鬱悶地去找另一位當事人瞭解情況。
只是,叢蓉的反應很讓她驚悚。
“照片我已經看過了。”叢蓉語調疏淡,清冷從容,“其實沒什麼好解釋的,我是自願去找程教授的,為了考研的事。如果你們校園記者無聊到要追根究底,我也可以很坦白地告訴你,我是幫周岱去走後門的。”
這樣的態度,這樣直白的言語,趙子墨能不驚悚麼!她該說叢蓉很偉大很情深意重,還是腦殘了?愛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