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的右眼。監考老師嚇著了,沒敢再說什麼。

越畫越鬱悶,又不喜歡北京,又不想考央美,我來這受什麼罪呀,自虐麼。 央美考試極變態,不讓出去,於是乾脆不畫了,交卷,到洗手間去把木屑弄出來。

那時徹底想通了不想做的事就別做,因為我們的生命有限,也就只有這麼一次,浪費不得。

如果我為了一場沒未來的考試而犧牲一隻眼睛,當然不值得。為了別人的意願而犧牲我的未來這同樣也不值得。

是得承擔家裡的擔子,這是對別人負責。可對別人負責的同時更要對自己的人生負責。不能對不起自己。

我們自小被教育要對別人負責,要做對社會有用的人。可教科書隻字不提如何經營自己的人生。我們偉大的親愛的祖國母親想要把我們教育成為她而活的忍者。這和古代的愚民政策本質一樣。

有些坑需要下狠心跳出來了。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那年冬天

美術生在南京的據點最多,大都分佈在以南京三十九中為圓心,半徑n米的圓內。

到南京趕場子,投奔seeseatv,seeseatv很無語地帶我去看了她住的旅館。旅館叫名門,外觀不錯,然後我推開她住的那間,雷倒。

頂多九平米的小房間裡塞了兩張單人床,一個櫃子,一臺電視,空氣不流通,悶得很。床上共擠了四人,男左女右,滿地畫板畫箱筆簾筆盒顏料罐顏料盒衣包提包箱包。連腳都插不下。

歡兒還沒穿外衣,縮在被子裡。Seeseatv淡淡來一句:“人還都沒到齊嘞。”我說幾人?seeseatv說都是流動人口,最多時八人。

我雷得說不出話。Seeseatv再接再厲:“隔壁更熱鬧,住十人。”我雷死。

直接聯想到小時候玩的名叫貼燒餅的遊戲……

可這就是美術生的冬天。

我們都是同齡的孩子,我們卻沒法像別人一樣坐在溫室裡。

那年冬天我們一起上路,一起在外流浪漂泊。聚在一起時打打鬧鬧,沒錢了吃兄弟們的,有錢了大夥一起用,都是很倔強的孩子,都不肯多要家裡一分錢。我們所擁有的只是彼此的溫度,湊在一起就不再會感到寒冷。

那年冬天曾同吃一碗大鍋面,東北飯館的海碗很讓我們欣慰。

我們一同看著面前白茫茫的路,嘻嘻笑笑間也就擱下了所有迷茫,像上戰場的前一刻,戰士們總會帶著赴死的決心,因為絕望而有了勇氣,這便什麼都不怕了。

那年冬天並不總是聚在一起,奔赴的戰場各自不同。你們一個個回家以後,我還在這裡。

獨自一人時總會想起一起蹲在路邊吃包子的情形,打水時會想起那年歡兒凍得流血的手,刷顏料盤時會想起常會欺負院長,叫他去刷顏料盤。拎起家當再次上路時會想起Seeseatv身上掛滿包裹的背影。迷路時會想起小焱子一臉無語的表情。畫畫時又會想起蘿蔔坐在小板凳上認真的樣子。

想著想著就不禁微笑,傻瓜一樣。

有我在

最近幾個月QQ上的投票,世界上最讓你感動的三個字是什麼。整理了一下,結果是這樣的:

我願意: 11(3%)

要幸福: 11(3%)

相信我: 11(3%)

嫁給我: 12(3%)

還好嗎: 13(3%)

我愛你: 16(4%)

我想你: 16(4%)

在一起: 21(6%)

一輩子: 24(6%)

相信你: 45(12%)

我陪你: 5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