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第一人,如曇花一現後消失了,這人一度被神化,天資堪比聖堂聖子,連是否是真的都很難說。

天宮仙殿一行後,為睹那人真容,修真界無數強者慕名前往皇城,掀起一大風波,弄得皇族極為莫名。

如果說這一神秘強者竟然就是眼前這位……一時間在場備受驚嚇的百餘人,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龍越面露異色,神色幾分微妙。

齊木道:“我不是齊國皇族,青雲宗?沒印象。”

“不是皇族最好不過!天宮仙殿,那人奪了神火,神火焚盡天地萬物,殺了近萬人,百朝大比在即,而今那些勢力可都在皇城,想報仇的人不在少數,你敢說當真不是?”

“如果這不是在王府,就憑你們這麼說話,還真以為會有命活著回去麼?”齊木深深地看了龍越一眼,後者頓時臉色微變。

陡然間一股恐怖的能量波動以古鐘為中心,蕩向整個王府,堂中所有外來人面色煞白,如同被無上存在窺視了般,神魂不穩。

古鐘內,一道恢弘的聲音恍若從天際傳來,有古樸滄桑之意。

“敢在王府放肆,殺無赦!諸位,慢走不送。”

既然是王府,自有其厲害之處,寧王之威仍在,這是變相說要護齊木到底!

二十七歲的極境九重天強者,簡直駭人聽聞,前途不可限量,萬萬不可交惡。這若是傳出去,著實難以想象。

凌宗長老神情肅穆,嚴肅道:“此事到此為止,絕不外傳,日後定不與你為敵,先前多有得罪,是老朽的錯,齊兄莫要放在心上。告辭。”

那些人收斂了殺氣,青雲宗二位老者面上陰晴不定。

“有膽永不踏出寧王府一步!我們走。”

長老走後,賀伽仍在原地,他躬身笑道:“兩月后皇城聚會在望月古潭,修真界遠道而來的眾位年輕一輩翹楚都會前往,天縱神姿者不止閣下一人,若能前去一觀,結交天下英雄,彼此論道飲酒,亦是一大幸事。”

齊木面無表情,連頭也沒回,撕裂空間回了庭院。

至於青雲宗那三人,後在回去的路上死在兇獸口中,了無痕跡。齊木只說過不會在王府犯殺戮,可沒說過會放他們一馬。這倒正好讓自己能多過些安逸日子。

龍越隨其後,面色冰冷得嚇人。

“別這麼看著我,你打不過我,而我卻又不捨得對你動手。”齊木曖昧一笑:“二十七歲有如何,我可是在隱匿小空間裡修煉百多年的,真要算起來,比你大多了。”

哪有這麼算年歲的。

龍越臉色更加難看,他冷漠慣了。自小沒人敢這麼和他說話,像齊木臉皮這麼厚無禮措辭更是絲毫不加收斂,更是前所未見。他不屑多說,含憤拂袖而去。

三日後,齊木和龍越一道從煉丹師總壇回來,卻如上次一樣,一無所獲。

龍越相熟的皆是銘紋陣法師,那些人對煉丹者結交不深,總共認識的煉丹者也沒多少。總之當年參加丹會大比之人,沒有秦休。

齊木神情恍惚。那年就因為他隨口一說會去送行,結果卻沒赴約,害得秦休在魔域等了數月之久,莫非他就此錯過了丹會,那可是修真界煉丹者的大典……

越是強大的煉丹者越少露面,甚至性命也鮮為人知。

齊木只知道秦休草藥感知力驚人,古來罕見的丹藥奇才,就連那位大名鼎鼎的丹會第一,煉丹能力的確強悍,卻也沒有秦休那麼行雲流水。

當年齊木每次看他煉丹,都覺得是種享受。煉丹師的煉丹房閒人免進,當年秦休甚至連丹童都不要,卻默許了齊木隨意進出。

初入魔域第一個對他萬般照顧百依百順,時時刻刻為他著想卻不求任何回報的,除了秦休再沒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