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

召國,武方城。

電閃雷鳴,大雨傾盆。

一條條如同長龍一般的隊伍,自武方城而出,已向南延綿數十里。

柴英耀在得到調令的第一時間,便急忙撤軍。

大梁轉投大夏。

晉國已陷入危局,他們現如今實屬孤軍深入。

柴英耀策馬於一片土丘之上,轉頭朝武方城方向望去,思緒萬千。

這個地方跟他有很深的羈絆。

他第一次率軍攻打武方城時,在葉洵手中吃了大虧,折損數萬精銳,那是他從戎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戰敗。

柴英耀一直將這筆賬記在心間,期待著率領晉國鐵騎踏平嶺南,殺入大夏的那一天。

但他被調派到武方城已有幾年時間,卻毫無建樹,眼瞅著金山關的城牆越砌越高,眼瞅著金山關城頭的火炮越來越多,卻無能為力。

當柴英耀有一天再向金山關望去時。

晉國跟大夏之間的差距,已猶如鴻溝,不可逾越。

曾經意氣風發,率領晉國鐵騎征戰無數的他,如今竟如喪家之犬一般,趁著夜色,趁著大雨,連夜逃離武方城。

葉洵也早已站到他遙不可及的位置。

別說報仇。

晉國自保都已成問題。

柴英耀正感慨著。

一騎快馬向他瘋狂而來。

片刻。

一名身披蓑衣的斥候,近上前來,揖禮道:“啟稟柴將軍,金山關方向並未發現追兵。”

柴英耀鬆了口氣,微微點頭,“再探再報,一定要注意金山關動向。”

“是,柴將軍。”斥侯應聲,策馬離去。

柴英耀又轉頭看了一眼金山關方向,然後調轉馬頭,跟著大部隊向南撤去。

當時晉國前來武方城時,有多麼氣勢洶洶,意氣風發,現如今就有多麼狼狽不堪。

金山關。

城頭。

陳寶坤,獨孤玉和召國太子喬松三人,身披蓑衣,站在雨幕當中,看向金山關那席捲著大雨的茫茫夜色。

獨孤玉臉上噙笑,“喬太子,恭喜你,未費一兵一卒,這武方城就奪回來了!”

喬松自然心情大好,應聲道:“這全是託洵兄之福,不然別說武方城收不回來,我召國都要淪陷。”

喬松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他從來沒想過,武方城竟會以這種方式,重新回到召國手中。

如今,令人聞風喪膽的晉國,都要在大夏的威懾下,主動棄城,趁著夜色逃亡。

喬松感覺自己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跟葉洵達成聯盟。

陳寶坤感覺十分可惜,“多好的機會!若是本將率一支鐵騎追殺晉軍,定會有所斬獲!”

獨孤玉白了他一眼,冷哼道:“你當那柴英耀是吃乾飯的?他肯定有所防備,下著大雨,火器又無法使用,他巴不得你去追呢!”

“你不用擔心,大梁已加入大夏聯盟,這片疆域,除晉國外,再沒有其他敵人,仗早晚有你打的!”

陳寶坤點點頭,“那倒也是,這一天不遠了。”

河西走廊。

中段。

越無崖率領鎮北軍和四支神機營,已趕往金山關。

河西軍團和神級一營在後方行軍。

葉洵,葉戰,太子府護衛團和葉戰親兵,先行出發,沿著官道,一路向西,準備到河西州府,河西城而去。

河西城原本是一座被流寇佔據的小城,不過地裡位置極佳,距離新規劃的官道很近。

葉戰便將河西州府定在了那。

路上。

到處都是興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