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到懷裡,用下巴親暱地摩挲她的頭髮:“跟爸媽說起你了,他們都很喜歡,再晚些時候我安排你們見面怎麼樣?”

夢嵐從他懷裡抬起頭來,眼神裡有些驚喜:“真的嗎?我之前還擔心……沒什麼,他們喜歡就好。見面的事,我都聽你的。”

她低眉溫婉的模樣特別惹人疼愛。

回家的路上,夢嵐問他:“上次挑的畫你媽媽喜歡嗎?”

說完看到他遲疑了一下,這讓夢嵐心慌,她手指搓著安全帶,試探地問:“不喜歡啊?”

覃明彥忽然笑了下:“我是在想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她的高興比較好,她已經把畫掛在他們主臥裡,常跟我誇你眼光好,說有機會想要看看你畫的,如果可以,等你結婚以後不上班了,可以考慮去她的畫廊裡幫忙。”

夢嵐手指尖鬆了鬆,總算是投對未來婆婆的喜好了,可是下一秒夢嵐的眉頭又皺起來了:“就算結婚,我也不會不工作吧。畫畫是興趣,也能有些額外的貼補,但我的水平還沒有到只用畫畫就可以完全養活自己的。而且……”夢嵐眼神飄出窗外,落在街旁快速飛過的斑駁樹影上,就好像掠過回憶片段一樣,“全職太太的生活像一個精緻的金絲籠,可以困住一個女人一時,卻沒辦法困住一世。”

夢嵐想起了她媽媽,她見識過媽媽像金絲雀一樣的前半生以及爸爸離開以後換一個金絲籠繼續賴以生存的當下。她有時候有過懷疑,媽媽曾經和爸爸那樣好,好到兩人的世界裡再容不下第三個人,卻為什麼在爸爸離開後沒多久就急著嫁給莊叔叔。

直到她獨自離家在外體會到生活的不易,才慢慢有點感覺:或許是習慣了依賴的金絲雀已經失去獨自生活的能力,更何況當時媽媽還帶著一個她。

帶上她已經是極限,所以那時候媽媽必須狠心把領養的孩子文濤送走……

這一些是她後來自己想出來的,她能理解卻時刻懸在心上、引以為戒。

所以,就算她和明彥共同步入婚姻階段了,她還是要確保可以獨立養活自己,否則一旦她和明彥的生活出現矛盾甚至是不可調和的那種,她再想出來獨立也不容易。

畢竟,由儉入奢易如反掌,由奢入簡難如登天。做金絲雀……終不得長久的。

覃明彥抿了抿嘴唇:“恩,只要你想工作我都支援。”

覃家長輩那邊的壓力就讓他來承擔吧。

車子開到途中,覃明彥看到有花店,他特意把車子停在一邊,下車去買了一束玫瑰,一共十一支,象徵一生一世的愛。

花香撲鼻而來,夢嵐捧了個滿懷,臉上的笑不斷加深:“怎麼想起送我花了?”

覃明彥調侃說:“不是送你啊,讓你幫我捧著,晚上要跟我最愛的女人度過浪漫的燭光晚餐,就缺這幾朵玫瑰做點綴了。”

最愛的女人……

夢嵐心裡的甜蜜一波波擴散,渾身就感覺酥軟了一片,她的臉不用抹腮紅就已經白裡透米分的好看。

為了回應覃明彥的調侃,她故意板起臉:“你最愛的女人是誰?我要跟她決鬥。”

劇本已經寫了,肯定要繼續演下去的。

覃明彥拉下臉嚴肅極了:“膽子大了啊,誰允許你傷害自己的!”

夢嵐看著他認真搞笑的樣子,忍不住笑場,而她的笑聲也成功讓覃明彥破功。兩人也不知道樂些什麼,但就這樣在回家的路上灑下了一路的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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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家這一大早經歷了一場風暴,雖然在覃夫人裝病後成功地阻止覃先生的怒火,但他還是忍不住斥責一句:“你啊,慈母多敗兒,就這麼一直慣著他寵著他吧,遲早有一天他翅膀硬了得飛出去!”

覃夫人看上去很是柔婉,說話也是溫聲細氣的,但所謂有理不在聲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