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最後,盧貴妃自己說義灃伯也有錯處,兩廂抵消了吧,碩王只要不再找義灃伯府的麻煩就行。

皇帝隨著那封斥責的信,還寄了一封密信!密信中除了說了一些正事外,就是再次對顧衡的口沒遮攔給予訓斥!大概意思就是:你心裡想想就是了,為什麼偏得說出來呢!

顧衡將皇帝當著盧貴妃的面寫的那封信的內容告訴了段玉苒,末了還怕她因此生氣,特意解釋皇帝這是被盧貴妃鬧煩了、為了安撫盧貴妃才寫的。

段玉苒倒是沒有生氣,因為從顧衡的敘述中聽得出來,皇帝雖然羅列了一堆古往今來倫常的大道理來訓斥顧衡對盧貴妃不敬,但聽著就很虛浮!這使段玉苒想到上一世常會聽到的那種假大空的報告或演講,都是些然並卵的東西!

“玦哥兒的生辰宴,王爺可會去?”

段玉苒拋開盧貴妃問罪的事,問顧衡會不會在玦哥兒生辰那日去鄭府。

將手中的帕子扔到果上,顧衡搖頭嗤笑地道:“一個小兒的生辰,難道還要本王親自出面給他慶生?”

段玉苒卻挺喜歡鄭文玦的,目前看這個孩子有應國公嚴厲的監督下還沒長歪!

“不過,午後我會過去接你。”顧衡神情一轉,又是一派溫柔體貼狀。

段玉苒對顧衡這幾天的膩歪有些受不了!丈夫關心和愛護自己固然很好,但顧衡過去很少表現得這麼粘粘乎乎的纏人啊!好像現在沒有什麼事等著他做,只需等到大集那天買完馬匹,再離開灃城就好了!連再去烏突利的事也不提了!

段玉苒眨了眨眼,將想問的話又吞回肚子裡去!還是那句話:如果他想告訴自己、能告訴自己的事,只要他說她便聽著!如果他不想說,自己也不去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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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文玦的生辰恰好是段玉苒他們到灃城趕上的第二次大集的頭兩天!

顧衡開始忙起來,經常在驛館裡一呆就是一天,晚上若是回來得太晚便睡在前院的書房,免得吵醒已經睡下的妻子。

到了那一天,段玉苒帶著碧珠、劉嬤嬤和金桔、銀桔,去鄭府赴約。

應國公夫人迎出來,賓主均笑盈盈地相攜進了內院正房落座。

“這次請王妃過來,除了玦哥兒整日念著您這位漂亮王妃、想見您之外,便是得知碩王一行歸期臨近,想請王爺和王妃給京中老祖宗及各房親眷帶些東西回去。”應國公夫人客氣地道,“也不知會不會給您和王爺添麻煩。”

段玉苒垂下眼簾掩口輕笑地道:“怎麼會麻煩呢,您在客氣了。不過說來,原來是玦哥兒想見我啊。”

小孩子就是誠實,說她是漂亮王妃呢!段玉苒心情愉悅起來。

應國公夫人笑道:“這孩子與王妃倒是有緣。”

段玉苒即將成為人母,自然喜歡小孩子跟自己親近。聽應國公夫人這麼說,臉上的笑容就更大了。

劉嬤嬤和碧珠在旁看了心中嘆息:王爺現在是不如外人能得王妃歡心嘍!這整日的哄著、疼著,也不見王妃笑得如此開心呢!偶爾王妃還跟她們抱怨王爺粘得太緊,煩死了!

“我給玦哥兒準備了些小玩藝,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段玉苒招手招手,碧珠出去從在外面候著的婢女銀桔手接過個巴掌寬、一臂長的檀木匣子走進來。

開啟了檀木匣子,淡淡的檀香味兒飄散開,鋪著紅布的匣子內有靜臥著三支毛筆與一方硯臺。

“這是……”應國公夫人看著匣內的東西,一眼就看出並不是普通的東西,“這……這未免太貴重了吧?玦哥兒還是個孩子,平日裡毛毛躁躁的,萬一……”

“國公夫人多慮了,既是送給玦哥兒的禮物,他怎麼用便是他的事了。即使弄壞了,也是物與人沒緣份罷了。”段玉苒寬慰地道,“這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