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玉苒淡然地笑著,並沒有因為鄭文麒的誇獎而得意或驕傲,反而是心中升起疑惑!

鄭文麒雖不是寒冷型的美男,但幾次短暫相處下來,也沒發現他是這種暖男啊!

“表哥謬讚了。”段玉苒看了看前面近在咫尺的垂花門(二門),停下了腳步,微福一禮對鄭文麒道;“不遠送表哥了。”

鄭文麒也停下腳步,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二門,再轉頭用明亮的眼眸望著段玉苒嘆息地道:“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表妹對我有些疏離。是不是因為八月賽龍舟那天我未能護你周全,所以……”

“表哥想多了。”段玉苒打斷鄭文麒的話,微笑地道,“那天表哥也因人潮擁擠受了傷,而我又因壽蘭縣主相救沒出什麼事,我怎麼會怪表哥呢?只是我與表哥平素接觸並不多,又是和離大歸的身份,所以在禮法上多注意些,免得招來流言蜚語。”

“……”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令鄭文麒不知該說什麼,他只能無奈一笑,拱手還禮準備離開。

段玉苒微微鬆了一口氣,她想到五小姐段玉芹說過的話:文麒表哥心裡的人是大姐姐!而且平日與母親閒聊時,也知道了一些當年鄭文麒與段玉蓉青梅竹馬、卻無夫妻緣分的事。這也是心高氣傲的大姑太太段嫣最近幾年和忠勇伯府疏遠的原因!甚至兩府有傳言說,鄭文麒考取功名卻不入仕,也是因段玉蓉與齊遠侯成親的事打擊所致,使他意志消沉……

段玉苒可不想成為誰的替代品,更不願意與一個曾和別的女人有過刻骨銘心感情的男人有情感糾纏。

“表哥!”女孩子清脆的嬌呼突然從內院方向的一扇月亮門處響起,一道大紅的身影疾步走來。

六小姐段玉芸的臉上飛著紅雲的走過來,朝鄭文麒福身行禮後抬頭嬌羞地道:“我聽說表哥過來了,不想竟在這兒遇到,真巧啊!”

少女紅彤可愛的臉上掛著赤果果的愛慕,任誰一眼都能看出她的心思!

段玉苒卻暗暗吐槽:妹紙,你跑人家家門口“偶遇”就更巧了!

“芸表妹。”鄭文麒如玉的面容上掛著冷淡,疏離的和段玉芸打招呼。

段玉芸沉浸在自己營造的米分紅之中,完全感覺不到鄭表哥的冷淡!

“表哥這是要走了嗎?”段玉芸的臉上浮起失望的表情,嬌聲地道,“表哥既去了玉春堂,為何不到碩豐苑(四房的院落)坐坐?”

“方才在老太太那裡已給大舅母、二舅母和四舅母請過安了,因三舅母身體不便未到,所以我才去玉春堂給三舅母請安。”鄭文麒解釋道。

四老爺和四房的公子們又不在,他去碩豐苑做什麼?難道專程去看錶妹們?

段玉芸嘟起嘴有些不快,轉眼又看到站在一旁的段玉苒!

“四姐姐怎麼也在這兒?你不是外出了嗎?表哥不知道吧?要說咱們忠勇伯府誰最忙,可不是當家的大伯母和二嫂子,當屬四姐姐!”段玉芸陰陽怪氣地將失望與不滿撒到段玉苒的身上!

段玉苒早已習慣段玉芸的驕橫和無禮,心中也不生氣。但習慣並不代表容忍,所以她以冷漠和無視的態度回敬段玉芸!

“表哥慢走。”段玉苒轉身就往回走。

段玉芸在鄭文麒面前丟了面子,氣得咬緊嘴唇!

“苒表妹請留步!”鄭文麒像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叫住欲離開的段玉苒。

段玉苒皺眉轉身,“表哥還有事?”

鄭文麒遲疑了一下後問道:“苒表妹可知道齊遠侯已經回京,並進了戶部嗎?”

“我聽說了。”今天剛從胖王爺……哦,是碩王那聽說的。

鄭文麒聞言微怔後垂首輕笑出聲,低喃道:“難得他有心了。”

說完,他朝段玉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