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當初制琉璃首飾時一樣,倔強得像頭蠻牛!

自己每天下朝去正院看她裝模作樣的扮賢妻,為的是什麼?還不是希望她能不氣了,留自己在正院過夜?結果自己的媚眼全拋給瞎子看了,連著睡了好幾天的書房!

但這個時候他要是再跟段玉苒辯論這些,沒準還得在書房睡下去了!

“好了,好了,都是我錯了,不該猜度你,不該強迫你關掉那個什麼花想容、雲想裳的鋪子。”顧衡幫段玉苒抹著臉上的淚水,收手時看到手上沾著的黑白色彩時一愣,低頭再看……段玉苒臉上的妝被淚水糊花了!

“是花容雲裳坊!”段玉苒哽咽地糾正道。

啊!他的衣衫!在段玉苒報復性的往他身上胡亂蹭臉的時候,顧衡心底哀嘆。

“別蹭了,小心弄傷了臉。”顧衡搶過段玉苒手中的帕子輕壓著她的眼下,“呆會兒讓淑妃娘娘看到該笑話你了。讓宮女打扮水淨淨面,然後補妝吧。有什麼事,回了王府再說。”

宮裡不是說話的地兒!

段玉苒發洩完心中的鬱悶和恐慌後舒服了許多,搶回帕子捂著臉轉身不讓顧衡看。

顧衡笑了笑,喚咸宜宮的宮女服侍段玉苒。

待段玉苒淨了臉出來後,顧衡將一隻暖手爐塞到了她的手裡。

“這是向咸宜宮的秦嬤嬤借來的手爐,若是不夠熱了,讓宮女給你加炭。我得走了。”顧衡的手滑過段玉苒微腫的眼皮,嘆息地低聲道,“我已與太子說了你那間花……什麼的鋪子,也解釋是想安置那些被於家趕出來的針線娘和繡娘,並非是想和太子妃的天針樓一爭高下。若有什麼流言蜚語傳出來,希望他不要放在心上。太子已經知道了,你便安心的把鋪子開下去吧。”

聽顧衡還是顧及太子的心情和想法,段玉苒就不爽!瞪起眼睛想說什麼,卻被顧衡的手指抵住唇不讓開口。

“人心是最難測的,千般好抵不過一次大意的疏忽。我與太子是親兄弟,更應該將君臣之義放在兄弟情誼之前。”顧衡壓低聲音道。

段玉苒聽不明白,怔怔地看著顧衡無奈又苦澀的笑容。但她能從顧衡的表情和眼神中感受到他的糾結與迷茫。

不忍再讓他為難,段玉苒點了點頭,裝作聽明白了他的話。大不了回王府後,夫妻倆關起門來再溝通!

顧衡又叮嚀了幾句段玉苒後才離開。

很巧的是,顧衡剛離開,鄭淑妃就更衣完畢的出現了。她似笑非笑地看著紅腫雙眼、已經素顏的段玉苒,讓宮女帶著碩王妃去補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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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戲的時候,段玉苒和太子妃又碰面了,在外人面前,她們彼此很是客氣,還坐到了相鄰的桌旁。

那位於堂妹也跟著過來了,在一眾妃嬪和公主面前哪裡有她的座位!盧貴妃更是裝作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理都不理會!于丹月只得像個宮女似的站在太子妃的身後。

從淑妃那裡得知太子妃小產的事後,段玉苒對這位妯娌倒有些同情了!

回想一下,太子妃稱病是十月末、十一月初的時候,也是明蘭縣主說自己有孕跑去王府鬧騰過的時候。莫非太子妃已經知道與太子在萬壽節那天發生關係的女子是明蘭縣主?所以發生了爭吵,才沒保住腹中的孩子?

最令段玉苒不解的是,太子和明蘭縣主是怎麼搞到一塊兒去的!看明蘭縣主的意思,她喜歡的還是顧衡,沒道理跟太子……

“碩王妃?王妃?”有人在旁喚著走神的段玉苒。

“哦?”段玉苒回過神,朝聲音的來源看去,竟是于丹月!“於小姐,有什麼事嗎?”

殿內傳來女子輕笑的聲音,段玉苒這才發現臺上的戲已經唱完了。

于丹月眼中閃過輕嘲之色,語氣恭敬地道:“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