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姚氏過世七七四十九日內第三場法事辦完後,三老爺夫婦帶著兩個兒子搬出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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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玉苒安頓好父母和兄弟之後,便收到了於皇后從宮送出來的信!

原來,段玉苒將明蘭縣主變成“雙生妹妹”、盧太貴妃與楚王蠢蠢欲動的事寫了封密信遞入宮中!

於皇后在後宮中的本事連盧太貴妃的十分之一都不如!於家人又實在是無能得可以!盛博侯接回另一個女兒的訊息,恐怕身居宮中的於皇后還不知道呢!

至於將盧太貴妃的動向也告訴於皇后,段玉苒也是想著提醒於皇后別隻盯著明蘭縣主和那個殲生子!想得帝位的人可多著呢!如果讓盧太貴妃和楚王他們得逞,就如顧衡所說,大家都別想活了!

果然,於皇后的回信中透出了慌張,還提了好幾個問題!最後是希望段玉苒擇日入宮詳敘!

段玉苒撫額,覺得自己當初決定選擇於皇后來陰皇帝時,一定是沒帶腦子!什麼都要別人教一步走一步,不教就不動或亂走的人,真能成事?總不能自己進宮直白的告訴於皇后:你殺了你那個沒良心的混蛋皇帝丈夫,然後我讓我的男人扶持你的兒子當皇帝!

如果自己和於皇后攤了牌,沒準這個女人還會告訴皇帝!最後自己以謀逆罪被判死,還得牽連一大批人!所以,段玉苒對於皇后一直是引。誘,而非直白的談合作!

段玉苒給於皇后回了一封信,大意是自己因有孝在身、又剛剛病癒,實是不能進宮覲見!建議於皇后將盛博侯夫人和那位被接回來的侯府千金召入宮中見一見,也探一下虛實!

將信封好,段玉苒喚婢女進來準備派人將信送入宮中。

聽到召喚進來的婢女是雲珠和碧珠,雲珠臉上無異樣,倒是碧珠雙眼微紅,垂著頭不敢抬起來的樣子。

段玉苒將暗藏信件的摺子壓在手下,挑眉望著雲珠問道:“怎麼了?碧珠為什麼紅著眼睛?”

雲珠抿了抿唇,轉頭看向不說話的碧珠。

碧珠用帕子壓了壓眼睛和鼻子,上前給段玉苒福身道:“回王妃,是奴婢方才去小灶間取熱水,被裡面的煙燻嗆到了,所以……”

段玉苒皺起眉來,當然知道碧珠的解釋並不是真的!

“哦,天氣不好,告訴小丫頭們燒炭或燒柴時注意著些,別被燻到了。”段玉苒淡聲地道。

“是,奴婢呆會兒就去告訴她們一聲兒。”碧珠聲音微啞地應道。

段玉苒將手中的摺子遞給碧珠道:“皇后娘娘請我帶著守哥兒進宮,但我剛剛病癒、又是在熱孝之期不必進宮,所以遞了摺子婉拒。你拿去送到回事處,命人遞進宮裡去。”

碧珠接下摺子,出去辦差了。彩珠則端了一杯新茶走了進來。

段玉苒命彩珠去外面守著,才端起茶碗淡聲地問道:“怎麼回事?”

雲珠知道段玉苒是問碧珠的事,便回道:“是因為柳侍衛的事兒。王爺將柳侍衛調去當侍衛長,把木哈贊提上來作貼身侍衛了。”

茶杯邊緣剛湊到唇邊,段玉苒被這個訊息搞愣了!

“用木哈贊頂替了柳戰?可有什麼說法?魏東呢?他可有什麼調整?”

魏東和柳戰是顧衡剛分府出來時就隨侍在側的護衛!顧衡行走在外那幾年,也一直是由這兩人陪伴與護衛,一起出生入死多次!怎麼可能說換就換了?侍衛長聽著像是升了當個小頭兒,卻離開了王爺的身邊,從此不再是“最信任”的屬下!

“魏侍衛倒是沒變動。”雲珠答道。

段玉苒垂下眼簾沉吟了片刻,心中翻騰出好幾種柳戰被貶離顧衡身邊的理由!甚至想著,這會不會是顧衡又作的什麼局!

“奴婢聽碧珠說,柳侍衛可能是因為去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