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開了她的目光,不由得更抿緊了嘴,燦聲道:“娘,不礙的,反正只有咱們知道,去了不說,皇上也不會知曉的,再說了這麼多人一道去,皇上也不會單獨注意著誰。只要杏雨好好待在帳裡,別四下亂走就成了。”

眾人在屋子裡又唱了會子戲,這才出了府門,府外早已經有宮裡派了車駕來,雕花飾金的五彩車駕,在碧柳絲絛中顯得富麗堂皇。車駕上的小太監見了顧雁歌,連忙迎上來請安:“奴才見過雁主子,雁主子吉祥,奴才見過郡馬爺,郡馬爺吉祥。”

顧雁歌一笑,皇帝待她還真是沒得說,派來的人正是皇帝身邊的近侍,跟她本就相熟的小福子:“小福子,怎麼是你來了,你不隨在皇上身邊,怎麼跑來給我駕車來了!”

小福子滿臉笑意地抽出條凳,袖子一耷躬身扶著顧雁歌上車,這才道:“雁主子,皇上說候府的車駕小,這回要住上幾日,怕您東西帶得多,這才讓奴才駕了五公主的車駕來了。”

公主的車駕,嬤嬤和丫頭們自是不能跟著一道上去的,便坐了府裡的馬車。謝君瑞見了這情況,便轉身打算和江杏雨一道,也去做府裡備好的馬車。小福子見狀,連忙喊了聲:“郡馬爺,奴才扶您上車駕,公主車上寬敞又舒適,何必再去坐那小馬車。”

謝君瑞看著江杏雨,又看著宮裡來的車駕,江杏雨不敢動手去拉謝君瑞,只是拿一雙充滿希冀的眼睛,水靈靈地看著謝君瑞。謝君瑞還是在思索,這車駕怎麼也比府裡的更華貴些,這回去京裡的王公子弟們大多是要去的,他這回早已是名聲在外了,而他這回去又存了要大大出臉的心思,自然就嫌府裡的馬車太素淨了。

顧雁歌在車駕上回頭,帶著笑地看了眼,見小杏花盈盈的眼波,似乎要垂下淚了,便有心戲謔。在馬車回頭,迎著陽光笑得極嬌燦,衝謝君瑞喊了聲:“君瑞,過來一道坐吧,公主的車駕,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機會坐的,小五又慣來小氣,能坐一回賺一回。”

小福子在旁邊呵呵地笑,答道:“雁主子,也就您才會這麼說五公主,要是旁人說了,五公主定是惱得很。”

謝君瑞看著顧雁歌和小福子說說笑笑,又見顧雁歌站在馬車上,在陽光下那璀璨流轉的光華,竟似有七彩一般,襯得一襲素衣的顧雁歌仿若仙子。謝君瑞雖然不欣賞顧雁歌身上那份子需要仰望的高貴,在這一瞬間也不得不承認顧雁歌是美的。

謝君瑞沉吟了一會兒,竟不再看江杏雨,只吩咐了一句:“杏雨去後頭的馬車上坐吧,仔細著些身子。”話說罷,便舉步走向小福子伸來扶的手,留下江杏雨在原地,淚一滴滴從眼裡流下。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兒,顧雁歌看了不由得憐惜了幾分,但謝君瑞竟然都沒有回頭再看一眼。

顧雁歌見狀只是搖了搖頭,就著丫頭挑起來的簾子進去,忽然又想起,這一路上……豈不是要和謝君瑞同處一室。不由得苦惱,這真是惡趣味得來的惡果,現種現嚐了。好在謝君瑞也不看她,只是拿著卷書在那兒看,顧雁歌鬆了口氣。

車駕行駛到城外,在那兒和眾多王親貴族們一塊兒候著皇帝到來,謝君瑞和顧雁歌一道下了馬車,眾人紛紛拿羨慕的眼光看過來,顧雁歌側臉一笑,只見謝君瑞高仰起頭,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兒。

顧雁歌搖搖頭,上去跟各家的親貴們見禮,女眷們對顧雁歌熱情得很,親貴們也都對顧雁歌禮遇有加,而謝君瑞在這些王啊公里,連個渣都不算。雖然也有幾個因著現在謝君瑞領了副帥之職,去套了幾句詞之外,誰也不大熱衷於搭理他。

這讓謝君瑞積鬱在胸,本來是來接受“朝拜”的,卻沒想到顧雁歌只上前去打了個招呼,所有人的眼就都沾在她身上了,謝君瑞憤憤地回了馬車上。

其實在軍務司一出來,親貴們就立時明白了,謝君瑞啊也就能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