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她的雙唇,她下意識地微微一張開,自他口中而出的內丹便緩緩地流入了她的口內。

心跳像是完全靜止了一般,整個身子都僵硬如木,卻是能萬分清晰地感覺到,他們此時此刻,正無比親密地雙唇相貼,只屬於他的氣息,便這般毫無掩飾地瀰漫在她的口中、鼻尖,讓她絲毫無法忽略。

長睫顫抖得厲害,可是她卻無力,也不想睜開,似是隻要她不睜開雙眼,他們便能如此親密地一直到地老天荒,滄海化作桑田。

這是個極為漫長的過程,似是經歷過了亙古一般,直至他的內丹在她的體內將屍毒全數吸附了出來,慢慢地回到他的體內,他方才稍稍離開。

映入他的眼簾之內,是她緋紅的面容,與不斷顫抖著的如扇長睫,由於她方才在忍痛之時將唇瓣給咬了破,所以此時此刻他的唇上也沾染了幾絲殷紅的鮮血。

不算是很重的血腥味兒,卻是如鬼魅一般,一直縈繞在他的口中,竟是叫他一時無法忽略。以單指輕輕拂去她唇瓣上的血漬,話音清淺如醉,“現下可還覺著疼?”

哪裡還會疼,她只覺渾身都酥軟無力,只能軟綿綿地全數靠在他的身上,滿腦子裡全數都是他的氣息,不清不淡,卻是難以消散去。

而便在她呆滯地不知如何是好之際,房門忽然被人一把推了開,急湧而進的涼氣瞬間竄上她的頭頂,讓她立時清醒。

但當她順著聲響看去之時,她情願自己一直處於呆滯狀態。

因為,現下房門口站了一窩的人,而很顯然,當他們看到他倆此時此刻毫無遮攔地相擁在一塊兒,她面色緋紅到完全不似正常,整個屋子的氣氛都曖昧到不得不讓人浮想翩翩。

尤其是當她接觸到桃之足以可以塞下雞蛋的嘴巴時,她只有一個念頭:地縫,哪裡有地縫!

只覺眼前一花,便有見藍袂輕而易舉地蓋在了她的頭頂之上,將她整個人兒都包在了裡頭,只露出一對眼眸,而旋即她便被他給攔腰抱了起來。

“大膽,本王的新娘你也敢招惹,是活得不耐煩了嗎!”作為鬼界之王,在大婚之夜,當著自個兒手下那麼多人的面,自己的新娘反被別的男人抱在懷中,無論是何種解釋,都叫他丟盡臉面。

怒火出口的同時,他旋即出掌,手心凝聚的黑氣在他話落之際,飛騰而出直接襲向沐卿。

騰出右手,沐卿輕描淡寫地將飛騰而來的黑氣全數聚成一團,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之下,直直地送還給了戈夜,叫那廝不曾做好任何防備,反被自己的黑氣震懾出了屋內,甩出了數米之遠。

連眼都不曾眨一下,便見得沐卿的身影一閃而過,轉瞬之際已然長身立於狠狠摔於地面,不曾爬起的戈夜面前,“只有一次機會,你哪隻蹄子碰過她。”

十足十的高

高在上,如排山倒海而來的強大之氣,竟叫戈夜根本無法動彈,甚至於嘴皮都無法動一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右手不受控制地被抬起,緊隨而來的便是一聲響亮的“咔嚓”之音。

他的手臂竟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生生地卸了下來!

戈夜立時痛得整個面目都猙獰非常,但沐卿似乎並不打算就此住手,只見他的左手正慢慢地抬了起來,便在那股無形之力要生生壓下之際,一股恰到好處的力道將其彈了開,避免了他的左手再次折斷。

“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位公子,我不夜城的規矩想必你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