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寄情閣和那幅畫的事兒。""嗯,曉南。春嬌等等我,我速去速回!"春嬌無奈地帶著一身怨念去趕鄭清,變來變去的也不知道心疼下我男人。

"那幅畫就掛在縣衙門口,來來往往的人都能看見,都說像極了寄情閣的三位頭牌,雖說和書法頭名木林林的字兒掛在一起,雖說是一起恭祝縣夫郎壽比南山,但是依我之見,這時寄情閣的頭牌分分歇業,任何人都不讓見,而且還有人說這寄情閣裡不知道在鼓動什麼東西,半夜裡總是傳出莫名的歌聲,還有人能看到這閣樓間漂浮的鬼影。要我說,這三件要是拆開了就沒什麼,如今蹊蹺全集中在一處,我看其中必有內情!"春嬌朝著季曉南擠眉弄眼,看吧,我挑的還不賴吧!

看著鄭清有理有據地分析,季曉南突然覺著鄭之清人格分裂是件好事兒,"那你猜這些和誰有關呢?""莫非是木林林?我在寄情閣遇見他,他好像常點三位頭牌,這頭牌其他人都見不著,為何只與他見,而且能把那幅畫掛在縣衙大門的恐怕與他也脫不了干係。""那你說木林林怎麼會和這些有關係,莫非是有人指點,如果是有,你覺得是誰呢?"

鄭清略有疑慮,"這木林林近日都住在李爹爹這裡,若真要有人指點,那人恐怕已經進了村子,或許本來就在青山村?"季曉南饒有興味地看了看鄭之清帶來的露字紙,"我猜這過兩天這接上撒的就不是露了,而是華,你覺得呢?"

鄭清心中一聲暗驚,"曉南,莫非?"春嬌跑上去開心地摸摸鄭清的頭髮,"剛看你還挺聰明的怎麼現在又木了?曉南和木林林倆人一塊兒在寄情閣做生意呢!"鄭清驚訝地看著季曉南,"想不到曉南好膽識,一個哥兒敢沾那條街的生意!"

"鄭清,我把事兒都告訴你了,如今你也要告訴我一件關於你的事兒,你之前去了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鄭清摸摸後腦勺,"沒什麼特別的事兒,我就是遇見了青杏的轎子,知道了他是二叔的人,說實話,我死了之後還真指望著他肚子裡的孩子,那時候才知道我原來是在做夢,白白混了一世,竟什麼也沒留下。""什麼你還和別人有過孩子?"春嬌眨巴著眼睛,"你怎麼可以對不起我!""沒沒,我和他其實一點兒關係都沒,只有你!"說著摟過兔子,啵了一口,兔子這才面色稍霽。

"然後呢?""我記得好像問了個人這個是不是鄭府的轎子,他好像問我是誰。我說我是鄭府大少爺,我真的是,我的確就是啊。可是我看著我的手,不是了,摸著我的臉也不是了,這時我才知道我是鄭清,不是鄭家大少爺了。"

季曉南心疼地摸了摸鄭之清的臉,這當地人就是沒自己這個外鄉的抗壓能力強,不就換個殼子嗎,把腦仁都燒壞了,"乖,鄭清,你放心的給曉南作牛作馬一輩子,一口吃的不算啥!""季曉南你這是乘人之危!"春嬌氣煞。季曉南可憐地摸了摸鄭之清的頭顱,"拖家帶口的也不算啥!""嗯!"

還沒待李爹爹回來,季曉南帶著鄭清去敲了隔壁的房去見見剛剛白日宿醉回來的木林林。一開房門,就見一個好像木林林的人被麻繩扎綁在椅子上,另外一個好像環兒的人把燒化的紅燭蠟油滴落在椅子上的人的身上,雖說是隔著衣服燙的,但是蠟油脫落的地方卻是一朵朵桃花。

"乃們在做什麼妖怪!""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無非是在幫我們少爺醒醒宿醉。"季曉南上前把木林林臉上的幾塊蠟油摳下來,"你這是哪兒來的土方法。"

"我這叫對症下藥,今兒的醉用這個正好,大概再過一兩個時辰他就能自己起來剝臘殼了。"春嬌也上去剝木林林身上的臘殼,"這和別的醉有什麼不一樣?"

"一股子脂粉腥氣還不得烤一烤。"環兒把紅燭收拾進了一個褐色漆皮大箱子,"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兒?"

季曉南拍拍鄭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