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小孩的心中充滿了恐懼,但是很快的,他卻不再害怕了。”

海浦科頓眼中又泛起那種溫柔的神色,語聲也在不自覺中再放低了少許,繼續說道:“他的身前出現了一個女孩,有如星空般深邃的漆黑雙瞳,銀髮銀衫,華麗的辭藻在她的面前失去了存在的意義只剩蒼白,如女神般高貴而不可直視。對於自己身旁那只有著綠色雙瞳卻正瑟瑟發抖的不知名魔獸,小孩已經完全忽略了。”

心中猛地一動,彷彿想起了什麼,旋又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為自己突然湧起的荒謬念頭而驚訝,卻聽海浦科頓繼續說道。

“小孩的懵懂而純真讓冷漠的女孩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與女孩一個下午的相處成為他珍藏了一輩子也不曾有片刻忘懷的珍貴回憶。如姐姐一般溫柔的女孩深植在小孩的心中,即便絕大多數時候的談話都是他在說而女孩在聽,女孩偶爾的插言卻是一針見血精闢犀利,不過小孩太小,他不懂,所以他只是笑笑,然後繼續講。但是,兩人間那種淡淡的溫馨卻讓他心中充滿了莫名的溫暖,就彷彿母親一樣。傭兵的生活顛沛流離,愛好冒險的父母給以小孩的關懷竟比不上女孩的溫柔一笑,小孩的心中被那種濃濃的幸福感給陶醉了。

“無論是冷漠的女孩還是早熟的小孩,一個下午的時間也許不算什麼,卻值得他們珍貴的回憶,然而,分別卻始終會到來。女孩在小孩的面前微微一笑,瞬間展放的身形卻讓小孩張大了嘴巴一臉不敢置信,他所‘認識’的女孩竟是一條巨大無比的銀龍!”

不能置信地全身劇震,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陷入了回憶之中海浦科頓,心中波瀾起伏,無數的猜想驟然叢生。

“雖然是傳說中的龍,但小孩竟出奇的感覺不到一點害怕,明明眼中所見的是銀龍那龐大的身軀,但是小孩所見到的卻彷彿仍是那溫柔冷漠的大姐姐,心中卻只有離別的傷感。變回了銀龍的女孩載著小孩悄悄地出現在魔森之外,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正是剛剛發現了小孩失蹤的父母以及其它逃脫了劫難的人們。”

“遠處隱隱傳來了吵鬧聲,女祭司失去了矜持,差點便要不顧一切馬上衝回魔森之中找回她的孩子,卻被他的丈夫阻止了。弓箭手本就是一個要求冷靜的職業,更何況她的丈夫便不僅僅是普通的弓箭手,雖然同樣心痛愛兒,不過比起他的妻子,他要冷靜得多。將狀況向老闆說明清楚,弓箭手決定將其它三人留下將這趟護送完成,而自己則跟妻子一起返回。

“隊長的決定第一次遭到了夥伴的否定,通情達理的老闆卻再一次贏得了他們的好感,不過他同樣也有自知之明,委婉的表達了感激和無法幫上忙的愧疚之意後,老闆決定在這裡等待他們一天。若不是商隊的護衛隊實在是幫不上什麼忙,說不定他也會帶著那些護衛隊們陪著他們再進去一次。隊長卻不願他的隊員們陪著他去冒險,畢竟適才能殺出來便已經是幸運之極。現在已是疲累之身的他們再殺入一次怕也早達到極限,若想再安全的殺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傭兵們爭執不下的時候,小孩卻從他們的身邊冒了出來。完全無法想像的驚喜讓失而復得的父母再也顧不得其他,卻全然沒有發現小孩的目光自始自終一直望著魔森裡那深遠的幽暗中唯一的一抹銀白。遇龍的經歷,深深地埋在小孩的心裡,父母的詢問他第一次使用了謊言這種武器,年齡上的優勢使得他的長輩們絲毫沒有發現小孩言語中的閃爍,而他故意含糊其辭的說法更是留下了足夠他的長輩們充分發揮想象力的空間。就這樣,誰也不曾發現小孩的心中藏著一段足以震驚大陸的回憶。

“傭兵的生活多姿多彩,隨著小孩的成長,許多的過往在時間的長河中匆匆而過,待想起時早已是一片模糊,唯有那段午後的回憶,那道銀白的身影,小孩從不曾忘懷片刻。繼承了父親的弓,繼承了父親好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