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沉思此話有理,不覺一嘆道:“如此說來,他們是不會放過我了。”

杜君平道:“為今之計,只有速離泰山,遠走高飛。”

金鳳悽然一嘆,搖頭道:“天地之大,竟無我容身之地,我看逃是決逃不出他們的手掌。”

杜君平道:“事在人為,離開泰山總比坐以待斃的好。”

金鳳沉忖有頃道:“我母女相依為命,極少離開,娘有什麼事不會瞞我.她若真個要遭難,事先也會通知我一聲,此刻訊息全無,我真擔心死啦。”

提起奪命羅剎,杜君平猛然想起爹爹遇害之事,不禁怒忿填膺,暗忖:“聞人前輩用我之名,傳出血劍要為爹爹伸雪,到時總得提出證人才能當眾控訴呀,難道天地盟此番追殺她母女,是為了殺人滅口?果如此我倒不能放過此女呢。”

他本可出其不意將金鳳制住,但他乃光明磊落之人,有話必須當面說,於是把臉一沉道:

“你也不用逃了,他們蓄意殺人滅口,逃也逃不了的。”

金鳳搖頭不為然道:“你能斷定他們是殺人滅口?”

杜君平冷哼一聲道:“你師父乃是殺害杜大俠的兇手,此事除外,極少人知,在杜大俠之子傳出血劍,要在會中為父伸雪,天地盟為了怕令師供出此事為他們主使,是以要除去你師徒二人,俾死無對證。”頓了頓又道:“現令師已然失蹤,在下絕不能再讓你落入他們之手。”

金鳳並未體會他話中之意,接道:“天地盟勢力強大,且詭計甚多,以公子一人之力,恐亦難保小女子的安全呢。”

杜君平劍眉一掀,冷笑道:“這個你就不用管了,現在跟我走。”

金鳳這才會過意來,怒道:“我為什麼要跟你走。”

杜君平冷厲地接道:“現在由不得你了。”

金鳳大怒,拔劍出鞘道:“你打算要怎麼樣?”

杜君平神色自若,徐徐道:“委屈姑娘幾天,俾便在九九會期作個證人。”

金鳳哼了一聲道:“你別夢想,此事決辦不到。”

杜君平倏地一越身,阻住她去路道:“不管你願不願意,一定得跟我走。”

金鳳仗劍冷笑道:“姑娘不慣受人威迫,你再相逼,姑娘劍下無情。”

杜君平平和地道:“姑娘請再三思,免得誤己。”

金鳳仍然再三不肯,杜君平霍地往前一越身,一把將她手腕扣住,厲聲道:“天地盟意欲殺你而甘心,你往哪裡也難逃毒手,在下不願眼看你慘遭毒手,才領你去一個安全所在,免得誤人誤己。”

金鳳一臉冷厲之容,倔強地道:“我不願領這個情,快把我放開。”

杜君平生性拘謹,因對方乃是一位年輕女子,雖有力量制住她,可不便挾持她行走,是以心中躊躇,不知該如何處理她才好。

二人正自僵持之際,一位青袍老者,循著石徑緩緩行來,杜君平只覺老者面容極熟,似在哪裡見過,但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

青袍老者行走極速,晃眼已到面前,擦著二人的身影一閃而過。

杜君平並未理會那老者,復又開言道:“姑娘何苦執迷不悟,在下說過不難為你便不會難為你。”

輕籲一口氣又道:“有道是怨有頭債有主,在下找的只是奪命羅剎,她的門徒子弟自可不究。”

金鳳吃了一驚,愕然道:“你究竟是誰?”

杜君平把臉一抹,除去臉上的面幕,冷厲的道:“在下杜君平,杜大俠乃是先父。”

金鳳驚呼道:“你……”剎時面色大變,頹然往地下倒去。

杜君平大吃一驚道:“你怎麼啦?”

金鳳恨聲道:“你枉為名門之徒,竟暗中對我下了劇毒,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