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遷往莎車地區,也是考慮到疏勒可能因為戰爭而誤了農時,但那只是一個不得已的權宜之計,只靠莎車地區的新開荒地的話,那麼來年唐軍的收成將可能入不敷出。

“要是拖到了五月,事情就會很難辦了啊!”

就像一萬米賽跑最後的一圈,儘管前面取得了不錯的戰績,這時候卻痛苦異常。年輕一輩的將士這時都不可避免地顯得浮躁了起來,天天有人叫嚷著出城決戰。就連一些穩健派也坐不住了。

要將這些驕兵悍將憋在城內不出去,可比讓他們冒險赴死還要難。

甚至就是張邁,心其實也有些動了。

“或許……現在出城也能取勝?”自新碎葉城起兵以來的不敗戰績讓他沒來由地生出這樣的自信!

石拔等年輕將領也都叫道:“不錯!在特使的帶領下,我們一定能夠取勝的!”

幸好,有一個聲音作出了堅定的反對!

“現在還不到反攻的時候!忍住!要忍住”郭師庸依舊巍然,一點也不肯退讓:“大家再堅持幾天!敵人雖然有了疲態,可還沒露出敗勢啊,現在出去,勝負難分,勝了也是慘勝!”

“幾天?”石拔不敢對郭師庸無禮,卻翹著嘴角說:“那是兩天,還是九天啊?”

郭師庸瞪了他一眼,對張邁道:“特使,當初既然命我佈置守城工作,在這件事情上,就請聽我的!如今我們是為山九刃,不能功虧一簣啊!”

這時郭洛也道:“特使,我也覺得,再等等比較好。現在是很難熬,但是城外的胡人一定比我們更難受。咱們現在不等別的,就等一個機會!”

張邁這才點了點頭:“那就再等些天吧。”

這時候,李臏和哈桑已經取得了間接的聯絡。

一個來自薩曼的商人,走進了哈桑的營門,但沒多久就被趕了出來,這一刻哈桑可仍然不覺得唐軍有資格和他談判。而且哈桑也覺得還沒有這個必要。當然,作為中介的那個薩曼商人資格與實力都不夠,也是原因之一。

四月越來越近了,二十五日下了一場小雨,那是一場回春寒,可惜沒寒冷到下雪,小雨過後第三天,天氣又轉熱,而且是一種乾燥的熱,空氣中的水分似乎正在被節節升高的氣溫蒸乾了。

這一日瞭望兵發現薩圖克在西北角有了奇怪的動作,急忙上報,技術型軍官慕容秋華來看了,沒看出什麼,張邁來看,也看得有些奇怪,原來回紇軍正在西北堆草堆,從薩圖克軍到土倫軍到哈桑軍,三方面軍都抽調了一萬人幹這事,同時諸胡部、聖戰者共三萬人也都有份,一共六萬人,每人尋得一捆青草,每一捆大概都有二尺半的直徑,得身強力壯計程車兵才能背得動,六萬捆草往西北一堆,那便堆成了一座草山!

溼了的草放在裡面,溼了的草放在外面,幹了的草放在裡頭,其中一些草形狀看起來比較特殊,草料類的專家馬呼蒙被叫了來,他用望遠鏡一看,大叫:“這血裡紅草,有毒!”

郭師庸也認得這草:“不錯,是毒草!”雖然在他的概念中不叫血裡紅。

胡軍下令六萬將士每人取草一束的事情,在十日之前薩圖克就已經發出了命令,而這一次哈桑、土倫竟也十分配合,唐軍頑強的反擊已經讓兩人都吃到了苦頭,知道單憑自己的力量攻不下疏勒城,因此竟然表現出薩圖克意料不到的團結。蘇賴每逢提到此事,總忍不住說:“漢人說福禍相依,這話真是不錯,哈桑和土倫吃了大虧後,脾氣反而好多了。看來如今的形勢正朝我們有利的方向轉了啊。”便恭喜博格拉汗,諸將也都精神一振。

六萬人人依令割草,並未妨礙圍城攻城的主要任務,到這一日薩圖克才下令畢集,石拔有些奇怪:“他們要幹什麼?要燒城麼?那又擺得那麼遠!”

這時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