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對於安蕾同志一向的霸道作風我沒有及時發現和糾正,最近我也有所耳聞,說安蕾同志的思想有些問題。

該同志在為人民服務方面有些拖沓,甚至,有時也會故意刁難其它部門來提款的同志。

以前我還以為這個是謠傳,看來,是該好好教育一下她了。而且,以前她的職位也是我推薦的,我負有不可推卸的領導責任。

請領導處分我吧,回去後我立即招開常委會,討論處理安蕾同志的事。

對於這種思想懶散,把國家的錢當成自己行使權力手段的同志,我們市委絕不會手軟的,該換人立即換人,該開除的也決不含糊。”

何鎮南在涉及自身利益時是毫不猶豫的拋掉了安蕾這枚棋子。看了宋光輝一眼,又說道,“不過,葉凡同志做得也太過ji了一些。沒錢可以想其它辦法嗎,市財政局也並不是不給錢,比如暫時向銀行借貸,或想其它什麼法子。人挪活樹挪死,只是拖一段時間罷了。今天造成如此重大不利影響,他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趙書記曾經在我下來時說過了,說是咱們的幹部都是在黨的領導下開展工作的,一切都要以黨的指揮棒為準。

葉凡同志沒有把這件事耐心的給你這個黨委書記講清楚,他是有些急燥了。

不過,看在他一心為了破案的事情上,這事又情有可原。關於銅像的事就交給他自己去辦,將功補過吧。

只是,對於市公安局,你們魚桐市委市政府也得大力支援才對,在財力物力人力上傾斜,爭取早日破案。

還魚桐人民一個明朗的天空。至於安蕾的事,那是你們魚桐市黨委的事,上面不干涉你們對她的處理。不過,我個人在這裡講幾句閒話,你們就當是聊天一般不用當真了。”

“宋書記您說。”何鎮南一臉恭敬說道,知道安蕾保不住了。上頭的省委書記趙昌山是在借葉凡的手,從安蕾身上敲打自己。

葉凡和安蕾,無非是兩枚棋子恰逢其會罷了,而調查組下來,其主要目標卻是自己這個市委書記。

“得去拜山頭了……”何鎮南在心裡默默唸叨著這句話。那是因為何鎮南是原省委書記雷道全的親信,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而雷道全跟趙昌山的趙家並不屬於同一個政治集團。

趙昌山調到粵東省後,何鎮南心裡有顧慮。就怕引起雷道全的不滿,不能做人走茶就涼的糗事。

官場有官場的規矩,你這個人作得太絕以後也沒人敢跟你交朋友了,即便是你靠上去,人家領導未必敢用你,就怕你這種牆頭草背後來一刀不是更慘。所以,直到現在,何鎮南也沒去趙昌山那裡拜碼頭。

這次的事,何鎮南早想到趙昌山身上了。不然,調查組來勢訊猛,結果卻是出人意外。雷聲大雨點小,葉凡屁事沒有,反倒是自己的鐵竿親信安蕾成了犧牲品。

這是趙昌山要告訴何鎮南,要拿下你的人舉手之勞罷了。如果再不聽話,下一個就輪到你自己了。

“我個人覺得安蕾同志已經不再適合這個位置,捅出這麼大簍子來她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她能及時拔款,後頭也不會有賣銅像的事發生了,也不會造成如此惡劣影響。當然,這個只是我個人的一點小看法,你不必當真,就當是閒聊了。至於你們魚桐的事我回去會親自向趙書記彙報的。”宋光輝晚飯都沒吃,連夜趕回去了,調查組下來直到調查完走人,在魚桐停留的時間還不到20個小時,真有些匪夷所思。

第二天上午,魚桐市委立即作出了快速反應,安蕾同志被撤職暫時不任用,給予黨內記大過處分。

至於她所掛的財政局長一職暫時由常務副局長汪道順代理,李市長鑑於市公安局的特殊情況,決定追加一千萬款子給市公安蓋辦公大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