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手暖腳的參戰,或許,第一仗就是夜襲呢!

在寒夜裡呆上幾個時辰,辮子都凍直了,更別說手指頭了。

在楊猛的指派之下,一群手臉被凍得通紅的新軍,換下了渾身熱氣的人馬,不等著韋駝子下令,於彪帶著人,又給新軍換了槍械。

“駝子將軍,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楊猛也從於彪的手裡接過了一支德萊賽,這韋駝子的一營人馬,用的全是紙殼德萊賽,這有槍栓和沒槍栓有很大的區別,楊猛的第一個絆子,就給韋駝子下在了槍栓上。

“開始!”

得了楊猛的吩咐,韋駝子一揮手就示意新上來的人馬開槍射擊,但他的命令下去了,新軍的人馬卻遲遲不動,一個個正掰著槍栓使勁兒呢!

這就是楊猛剛剛轉了一圈看到的問題,韋駝子的人馬,對槍支的保養有些過了,這槍栓都被擦的瓦藍瓦藍的,這看著乾淨,實際上就是大毛病。

“駝子將軍,這槍栓凍住了,洋鬼子就要上來了咋弄?”

底下的人馬一個個吭哧癟肚的對著槍栓使勁兒,一下就把韋駝子弄懵了,這時候,楊猛也在不斷的添油加醋,這樣的訓練,在沙盤推演之中,是常有的。

“上刺刀!準備肉搏!”

雖說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韋駝子知道,這是三爺在考校自己的本事呢!瞪了一眼下藥兒的於彪,雖說有些發懵,但韋駝子也不猶豫,直接就下了,準備肉搏的命令。

“駝子將軍,這刺刀也拔不出來吶!洋鬼子距離咱們還有三百多步,咋辦呢?”

槍械與刺刀是一起上來的,於彪也沒做別的,只是按著楊猛的吩咐,在槍栓和刺刀的刀鞘之中加了些水,如今的天氣可不是滴水成冰嗎?

這涼水潑到了槍栓上,眨眼的功夫就凍住了,槍栓再說也是個緊密的物件,雖說潑的水不多,但是想要一下拉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這次操演,楊猛考的就是韋駝子的應變,這些東西,訓練是練不出的,戰場的小毛病多了去了,還都能拿著當訓練科目?

“弄些油料趕緊生火!”

楊猛提問的功夫,韋駝子也看了一下槍栓,一看是被凍住了,韋駝子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段。

就在一個個新軍準備生火的時候,楊猛卻一個個打掉了他們手中的火柴。

“駝子將軍,咱們手裡沒生火的物事咋辦?”

“脫了衣服,把槍栓夾咯吱窩裡!”

“嘿嘿!駝子將軍,咱這邊有個主意,這紙殼藥加底火就能烤開槍栓!”

“就這麼來!”

楊猛不斷給韋駝子增加著困難,也給他出了一個主意,有了韋駝子的命令,新軍的一哨人馬也開始取出自己的紙殼彈,開始往槍栓上倒顆粒藥了。

“笨蛋!吐口唾沫就沾上了,這麼灑,十顆也不夠啊!”

看著一個個新軍士兵,操著被凍得有些笨拙的手指,一個個的撕開紙殼彈,楊猛也在一旁出著主意,將底火壓在槍栓之上,狠狠的一頂,在一陣煙霧之中,被凍住的槍栓可以開啟了。

新軍士兵用手簡單清理了一下槍膛之後,裝上紙殼彈,就開始了射擊,時間雖說不長,但之前手腳凍得就有些僵硬的新軍,脫去了棉袍之後,不大的時間胳膊都凍得發麻了。

八十幾個人,一起開槍,五十步之外的靶子無一命中,五十步,七十五米的距離,對紙殼德萊賽的射程來說,這七十五米只是四分之一或六分之一而已,七十五米是士兵可以精準射擊的距離,無一中靶,這水平……

“駝子將軍,手指凍木了咋辦?”

“找個人架著打!”

韋駝子的應變還算可以,將德萊賽駕到袍澤的肩上之後,新軍的人馬又恢復了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