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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蘭也笑:“可惜比不得貴國皇帝陛下,如今棋差一招敗走他鄉,實在慚愧。”
車伕一抱拳:“女王如此聰明,不愁將來無東山再起之日,今日我們就此別過,以後有緣再會。”
紗蘭笑道:“閣下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敢問閣下姓甚名誰,如何稱呼為好?”
車伕看她一眼,只搖頭:“我是影子,有無姓名,實在無關緊要,無須掛齒。”
這人說完話就沒了蹤影。沙勿低聲道:“這人強過我月國天蠶太多。”
紗蘭神情平靜:“厲明手裡的人也個個個不差,我一介女流,信服我的人到底太少了。”
她嘆了嘆,溫溫和和地道:“也罷,為今之計,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可惜沒能殺成厲明……”她笑道:“不過這樣也挺有意思的,你說,我和他最後的結局,到底是他殺了我,還是我殺了他?”
沙勿只道:“無論生死,我都陪著你。”
今朝棋敗不假。
但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作者有話要說:薛喵要熟了。
月國換皇帝了。
只有人生大贏家柳攻,一邊喝著小酒逗貓,一邊運籌帷幄,決勝於千里之外……
☆、第102章 仙人指路
屋外風聲不絕,屋內一燈如豆。
方亭坐在石屋角落,趴在油燈面前,專心致志地看一本書。
這孩子平時不言不語,定力倒是難得的強,沉得下心,這時目不轉睛地盯著桌上的書,心無旁騖,幾乎帶了一分痴氣。
這小傢伙小小年紀,行事卻一點不像個孩子,不黏人,不哭鬧,分外識趣,他對周圍的人有一種本能的防備,這份防備與不信任讓他保持了清醒:他從不覺得其餘人有義務對他好,他知道凡事只能靠自己。
寧先生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小孩,摸了摸下巴,他看得清楚,他自己自然在“其餘人”這個範疇裡,但這個小孩的親爹恐怕也不例外。
雖然皇室向來是親情泯滅之地,厲明與自己的同胞姐姐更是鬥得你死我活,但厲明寧可花大工夫找到自己這麼個流落在外的血脈,也不願收個養子作為繼承人,可見血脈親緣,雖可割捨,但分量到底不同。
如果他失手弄死這個小崽子,厲明會和他翻臉麼?
反之,如果他把一身毒術都傳給這個小崽子,等這小傢伙長大了,他是會孝順自己的親爹呢,還是父子反目,再鬥一場?
寧先生想得興致勃勃,還沒忘了把自己也給算進去,如果他傳這小崽子一身本事,待將來這小崽子青出於藍,會不會反過來咬死他?
多半會。
寧先生摸摸下巴,想起自己過往收過的徒弟們,得出了這一結論。他也知道自己是什麼貨色,所以他倒從沒想過讓徒弟感激自己。他行事向來我行我素,絲毫不把生死放在心上,就算有人學成出師,把他大卸八塊,他也不介意——前提是有能把他大卸八塊的小崽子。
目前他唯一活到出師的徒弟只有白夜,而那小崽子據傳回來的訊息看恐怕死得會比他這把老骨頭還早……寧先生想到這點,微微嘆氣,白夜這孩子吧,聰明是真聰明,天賦難得,繼承衣缽的好苗子,奈何心眼太實了,跟著那厲明一條道走到黑,讓他自投羅網送死他也眉毛都不皺地去了,實在是蠢死的,他都不想認這麼蠢的徒弟。
至於眼前這個……
和當年白夜一樣的三棍子敲不出一個屁來的悶葫蘆,聰敏好學,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蠢死?
寧先生想到這裡,忽然古怪一笑,他賭這孩子不會,厲明的種,看著秀氣,實際多半是頭牙尖爪利的小狼,畢竟血脈天性如此。當年厲明的親孃弱質纖纖,乍一看不過是個怯生生的漂亮女娃,但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