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的不解。

“你只要睜開雙眼仔細看就好了。”宮平極是淡定地說著,又消滅了一個點心。

門上的掛鈴叮地響了一聲,夏傑抬頭向大門處看了看,見喬軍正拉開了門,恭敬地迎接王良朋走進了餐館裡。除了他和大張外,那天去按摩的另三個人也簇擁在王良朋身邊,看來這五個人就是他最貼身的心腹。

“原班人馬,一個都不缺,不錯。”宮平斜眼看著這六個人,微微點了點頭。

夏傑疑惑地看著他,他卻笑著指了指夏傑面前的點心:“你要是不吃,就給我吧。”

“喜歡拿去。”夏傑半盤子向前一推,宮平毫不客氣地伸手抓過。

兩人這時已經去掉了臉上的大鬍子,和一切能讓人認為他們是永健按摩院老闆與按摩師的特徵,換上了另一副面孔,宮平甚至還戴上了一副非常可笑的眼鏡――這都是夏傑的功勞,他用一些膠水和膠布左貼一下,又粘一下,就將兩人的眉毛眼睛全換了個樣,再配上一點調節膚色的顏料,如果不是面對面仔細又仔細地看上一會兒,誰也看不出這兩人與永健按摩院的那兩位有什麼相似之處。

王良朋照例大咧咧地走到窗邊,在他那位置上坐了下來,老闆王根生立刻從後堂小跑過來,照例打招呼、問他要吃點什麼,然後被他罵了幾句後,匆忙地下去準備老幾樣。王良朋活動著脖子,望著窗外,低聲說:“老林這傢伙,這麼久了,還沒把東西弄到手,說什麼沒有他搞不到的傢伙,吹牛吧!”

“大哥,急什麼,他不是說八天內給咱們弄到嗎?這才第六天,您急什麼。”喬軍在旁邊笑著說。

“我他媽等得急了。”王良朋一瞪眼,“我真恨不能現在就幹他孃的!”

“不必心急,大哥。”大張在旁邊說,“聶老大時常說,越是大事,越要從長計議,不能冒失。像這次,絕對是件大買賣,要從容地……”

“從他媽個頭的容!”王良朋一拍桌子,然後神色一緩:“我不是罵聶老大啊。我的意思是,這種事沒什麼好計議不計議的,就是衝過去,幹他孃的,然後走人。多麼簡單的事?又不是要攻打要塞,還得準備什麼兵法糧草的。”

大張環顧四周,見菜館中並沒有多少客人,而且距離也比較遠,一個個都人畜無害地低著頭,緊張地吃著自己的東西,恨不能早點離開。

“不用這麼緊張。”喬軍笑了笑,“這可是咱們的地盤。”

“萬事小心總是沒錯的。”大張又說出了他那句經典臺詞,王良朋一咧嘴:“哪那麼多小心。事多。我說大張,聶老大把你給我,到底是來給我幫忙的,還是來給我添堵的?你就不能順我的心意嗎?明明簡單得要死的事,非給我搞得像什麼似的,惹我心煩。”

見王良朋說到這份上,大張也就不再開口,只靜靜站在一邊。這時王根生親自送來了早點,恭敬地放下後,就垂手在一旁等候,直到見王良朋開始吃,並且沒發什麼牢騷後,才找個理由走了。

宮平慢慢地吃著,似乎一點也不關心王良朋的動靜,夏傑看著他,在心裡反覆琢磨著宮平的計劃,但無論怎麼琢磨,也根本想不出他會用什麼手段弄死這一群人。

“喂,他們要走了。”眼看著王良朋吃飽喝足,就要走人,夏傑不由焦急起來,催促宮平:“你不是說今天要動手嗎?”

“是啊。”宮平拍了拍肚子,不急不慌地喊來服務生買了單。夏傑看著他這穩穩當當的模樣,不由滿腹狐疑。

等王良朋一行人出了菜館,宮平才起身離座,慢悠悠地走了出去,夏傑緊隨其後,跟著一起來到街上,眼見王良朋一行人越走越遠,夏傑不由再次皺起了眉頭,但卻沒再對宮平說什麼。該說的他都說了,該問的他也都問了,宮平也算是給了他回答,他又能再問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