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帽,穿著運動服的宮平,已經出現在搖蘇市中,苗家所屬的那家醫院內。他緩步走在醫院的走廊中,似乎在漫無目的的散步。

驀然間,運從天棚上俯衝了下來,大叫一聲:“找到了,關樹文的屍體停放著三樓的一間手術室內,看樣子是做了屍檢。那幫傢伙一定已經嚇了一大跳,嘿嘿。關樹文的老婆在醫院的休息室裡哭呢,還有一群小弟在外面守著,休息室裡,有三個男的陪著關樹文的老婆,一直在安慰她,其中有一個,確定就是張靈電腦裡關樹文的副手。”

宮平咳嗽了一聲,向前幾步,來到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下,用手捂住嘴,運便立刻飛了過去,把耳朵貼在宮平嘴邊。

“很好。”宮平輕聲說,那聲音低到除了在他嘴邊的運外,再不會有任何人聽到。“對這些黑道人物不用留情,先把他的副手解決掉,再把另外兩個人也幹掉。手法……就和殺死關樹文的手法一致吧,辛苦你了。”

“又要捏心臟了。”運嘆了口氣,呼地一下衝天飛起,穿過兩層天棚,來到三樓,很快,又進入了附近的那間休息室裡。

休息室中,關樹文的妻子正嗚咽著,看到她那副傷心的神情,運多少有些心軟,但隨即就搖了搖頭,把自己心底那一念仁慈拋了出去,轉頭盯住了關樹文的副手。

這人大概有三十七八歲的樣子,看上去就是那種成熟穩重的型別,據張靈講,這人對關樹文一切的生意往來都十分清楚,幾乎就像秘書瞭解總裁一樣瞭解關樹文和他的工作,如果關樹文死了,他只要立刻接手關樹文負責的一切,苗家的生意就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就是你了,不好意思,老大吩咐不能給你們留活路,我也沒辦法。”運自說自話地嘆著氣,慢慢地移到了那位副手身邊,此刻,這人正坐在關樹文妻子身旁,不住地安慰著她,說著什麼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的話。

為了安全起見,運飛到了他的背後,慢慢地將兩手穿進了他的身體,移動到大致是心臟的位置,然後,一下子從虛幻狀態轉入了實體狀態,用最快的速度捏住了這副手的心臟,於是這副手就像關樹文之前一樣,一下瞪大了眼,張大了嘴,全身僵硬地一動不動。

“怎麼了?”一旁,另一個男人發現了副手的變化,不由嚇了一跳,急忙張口問,就在這時,運一咬牙,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兩手上,狠狠地捏了下去,那十根指頭,立刻刺破了身肉器官,副手的嘴張得更大、眼睛瞪得更圓,一下向前倒去,摔在地上。

關樹文副手倒下的時候,運已經化身為虛幻狀態,來到另一個男子的背後,將自己的雙手插了進去,很快,這個人也像那位副手一樣,瞪大了眼,張大了嘴,然後一下摔倒。

最後一個男子見到這種情形,嚇得呆住了,他一會兒看看副手,一會兒看看另一個同伴,正不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時,突然感覺到胸膛處有一種奇怪的觸感,緊接著,胸腔內的劇烈疼痛,就令他失去了全部,像那兩個同伴一樣,一下撲倒在地。

“啊!”關樹文的妻子見到這詭異的一幕,心中的悲傷立刻被恐懼所取代,發出了一陣尖叫,尖叫聲立刻將門外那些小弟們引了進來,見到那三位倒在地上的大哥,這些小弟也全傻了眼。

運穿過兩層樓板,回到了宮平身邊,一點頭:“已經完成了。老實說,這種感覺……真的沒有用厄運時好,總覺得自己一手血腥的……”

宮平緩緩站起身,慢慢地向外走去,沒多久,就離開了醫院,來到了外面的街上。

“確實。”他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周圍,同時對運說:“但不論是用厄運來殺人,還是用我們自己的手去殺人,都是殺人,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別。”

“這次會不會有點過了?”運問,“我想,殺了關樹文的副手不就可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