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格。”

“這已經很高了……”王新急忙解釋,但沒等他說完,宮平已經冷冷地打斷了他:“我只要求按正常的價格來作價,我家如此,西棚戶區內所有人家也都是如此。如果王副市長可以督促開發商王志學先生按規定操作搬遷事宜的話,我可以保證,西棚戶區的老百姓,會很配合你們。”

“這個……”王新微微皺了皺眉,袁有朋則一揮手:“這個你完全可以放心,棚戶區的開發工作,今後將由我親自主持,保證讓每家每戶都能感受到政府的溫暖和關懷。過去那些事,再不會發生,這點我絕對可以保證。”

“那就好。既然是這樣的話,之前的事我可以當作沒有發生,只要今後搬遷的事能公平公正地進行,我也不會為難各位領導。”宮平一點頭,緩緩站起身來,向外走去,官員們急忙起身相送,一直將宮平送回到病房中,和他告別後,才匆匆離開。

到了外來,王新沒有坐自己的專車,而是鑽進了袁有朋的車裡,一上車,就皺起了眉:“袁市長,棚戶區改造的事……真的按您剛才說的辦?”

“對。”袁有朋一點頭,“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一省大員親自打電話到咱們這種小地方來罵人,說明什麼?另外長連市警務局那面早上剛跟我打完招呼,要派四位警官過來保護宮平。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

“什麼意思?”王新的腦筋顯然並不太好。

“意思就是這位宮平先生,和段柏來的關係極不一般!”袁有朋多少有些生氣地說,“你惹得起段柏來嗎?他現在風頭正勁,恐怕正在四處找長官的機會,這次志學再想搞事,恐怕會把你我的烏紗帽都搞進去!你自己想想吧!”

“我明白了……”王新戰戰兢兢地點了點頭,“那這次就少賺些好了……”

“兒子,這個段廳長可真好使啊!”市內的高官們走後,宮久德躺在床上,忍不住感嘆起來。“我聽說他是個正直的官員,賓州這次的打黑……”

“爸,政治上沒什麼正義與邪惡。”宮平笑著搖了搖頭,“有時候,事情本身並不像普通百姓眼裡看的那樣。你不是政客,我也不是,所以關於這些事,我們就別談了。咱們就好好養病,等病好了,咱們就回家。你也別再開什麼電器修理鋪了,兒子這段時間賺了不少錢,咱們家的老屋,也能得到不少補償款,你和我媽,就好好地過一過安靜日子,想出去轉轉,就出去轉轉,想幹點什麼,就乾點什麼好了。”

“你小子,說得這麼自信,怎麼,把老婆本兒也賺出來了?”宮久德半天玩笑地說,陳燕也笑了:“兒子,你一個白領,能賺多少錢?”

“多倒是不多。”宮平淡淡地笑了笑,低聲說:“七、八十萬總是有的。”

“多少?”宮久德和陳燕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盤榮是小地方,一套新房在大城市可能要上百萬,可在這裡,最貴的房子一平方米也沒超過三千塊,一套百多平方米的大房子,也不過就是二、三十萬,七、八十萬,絕對是宮久德和陳燕一輩子沒見過的鉅款。

可老實說,這些錢宮平自己說出口時,多少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在他看來,這錢真不多。

人的境界,是由人的經歷決定的,經歷過大海的人,很難再對大湖、大河有什麼感慨,曾經站在黑丹集團高層團隊中的他,雖然沒見識過黑丹集團內部大筆資金的運轉,但在藍都,卻沒少和欒峰一起為藍都的建設與發展,調動那些龐大的運作資金,與這些錢一比,他這幾個月來靠“特級按摩”賺的這些錢,還真只能算是小錢。

“錢是不多,但足夠你們養老的了。”宮平半開玩笑地說,“至於我將來結婚的事,你們兩位就放心吧,我自己能辦好,不會讓你們為我操心的。”

“我兒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