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比我明白。你能讓盤榮的警察趕快過去一下嗎?”

“有這種事?”段柏來先是一愣,隨即將胸脯一拍:“您放心,這種小事我馬上搞定!那邊是什麼地方?”

“盤榮很小。”宮平笑著說,“西邊的棚戶區,我的徒弟叫宮平。”

“我這就辦,您放心吧!”

“那好,我就不囉嗦了。”宮平笑著結束通話了電話,而這時,那個年輕人已坐著一輛三輪車來到了醫院大門前,在車裡衝宮平一個勁兒地揮手,宮平趕忙過去上了車子,三輪車便飛快地向著西邊的棚戶區開了過去。

轉過一個路口,一路向前,再過一個路口後不久,三輪車就開到了一片棚戶區之中。遠遠的,宮平就透過車窗看到了停在棚戶區大街上的一輛挖掘機和兩輛推土機,還有幾輛小車,和十幾個一臉兇相、打手模樣的傢伙。

“這是要強拆吧?”司機看了後,忍不住開口。

“可不是嘛。”年輕人焦急地說,“真是沒王法了,我們根本沒和他們籤協議,他們憑什麼要拆我們的房子?警察也不來管一管……”

“警察?”司機搖了搖頭,“警察哪敢管這事?你們不知道這個開發商是什麼人嗎?王志學,主管城建的副市長王新的兒子!他就是靠著強拆賤買,再建樓高價賣出起的家,碰上他開發這一片,只能算你們倒黴了。”司機一邊說一邊嘆氣,彷彿這片房子被拆已成了定局。

“王志學,副市長王新的兒子……”宮平在心中將這兩個名字默唸了一遍,牢牢地記住後,付清了車費,和年輕人一起下了車。

“你叫什麼名字?”宮平問。

“朱海濤。”年輕人勉強笑了笑,“你是宮平吧?咱們小時候一起玩過,忘了吧?”

“有印象。”宮平一笑,一邊向前走,一邊笑著說:“那時候日子過得比現在有意思多了,我記得咱們這些小孩子們常聚在一起,到處亂跑亂鬧。那時你比較淘氣,經常是你惹禍,大家跟著一起被大人嚇得到處跑。”

朱海濤一點頭:“那時你老是落後。這麼多年不見,沒想到你我還都能想到小時候的事。不過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了,你真有把握制止他們嗎?要不要我幫你把各家的男的都叫出來?拿上傢伙?”

“不用。”宮平微微一笑,加快了腳步,很快來到那夥人面前。那夥人中,為首者正對著這片房子指指點點,對身旁的人說:“就這麼定,咱們一家一家逐個攻破,一起衝進去,把人拉出來,拉不動就給我打,打不死就沒事,人一出來,挖掘機立刻就上去,一下子把屋頂給我砸開,牆扒倒,然後推土機就上。明白了嗎?”

宮平的眼睛盯著這個三十多歲,長著眯眯眼,身材健壯,臉型寬闊的傢伙。運在醫院裡,見到宮久德身上厄運後變出的,就是這個人的形象。

“明白了!”旁邊的人一點頭。這時,有人發現宮平和朱海濤向這邊走來,於是立刻迎上前,皺著眉大喊:“幹什麼的?這邊要拆遷了,繞道走吧。”

“我就是為這個來的。”宮平面色冰冷,對這幫無恥之極的混蛋,他心中除了憤怒與痛恨之外,再沒有別的感情。而一想到指使打手襲擊父親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他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眼睛中忍不住透出一道道寒光。

面對經歷過真正生死殺戮的宮平,那個只是靠兇著臉嚇唬人的傢伙,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退到了一邊,那群人中為首者見了,不由一皺眉,轉過身面對著宮平,大聲問:“幹什麼的?”

“住戶。”宮平一指旁邊的棚戶區,“我記得我們並沒和你們簽定任何搬遷合同,這些房屋是我們的財產,你們無權強拆。”

“無權?”那人嘿嘿一笑,從腋下夾著的公文包裡,拿出了一份檔案,在宮平面前晃了晃:“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