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天沒有和遲朋說話了,他好像更忙了,總不見他的人影,也不見女孩子來找他了,他總不來上課,老師怎麼也不管他?

想起遲朋,她的心裡就開始憋悶,怎麼都不舒服。“你不回去上自習,在這裡傻坐著幹什麼?”說曹操,曹操到,柳悅嚇了一跳,“你怎麼在這裡?”

清冷的月光皎潔明亮,灑在花花草草上,有一層乳色的光暈,紫藤架漏進縷縷銀光,他站在出口的地方,修長的身影,披著輕盈朦朧的月紗,明眸璀璨,像無數次夢裡的一樣,可是她怎麼覺得他離他那麼遙遠,那樣切心切肺的把他裝下,觸手可及卻又不曾真正的擁有,一直認定他屬於她,從懵懂孩提時刻就這樣認為,可是到了如今,他竟然與自己是咫尺天涯。

覺得有什麼東西刮過心頭,細微的一痛卻蔓延開來,酸脹的感覺堵在鼻間,使勁咬著牙,用力的眨呀,將那稱之為淚的鹹澀的水硬生生憋了回去。

天涯海之角也抵不過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痛徹心扉也抵不過你的懷裡攬著的女孩給我的痛!

第七章

轉眼間便到了高三離校的日子,校園裡倒出都瀰漫著離別的氣息,走到哪裡都有流淚的聲音,男女朋友,同學之間,好朋友之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人生何處又不相逢?

在操場是小張親自主持了歡送高三同學的大會,他們一一表揚考上大學的那些同學,又鼓勵那些沒有進入大學的。

清華大學,北京大學,西安交通,復旦大學,很多人報考的這些名牌大學都被錄取了,真是由衷的為他們高興。考上名牌大學的,市,鎮,校,都會給予一定獎勵,市長還會親自接見呢。

“柳悅,你有沒有想過以後考什麼大學?”李蕾他們班級挨著柳悅他們,兩個人在地下交頭接耳。

“還不知道呢,不知道大學是不是真的像老師說的那麼好,他給我們灌輸太多了。”柳悅低聲道。

“你報考個北大肯定沒有問題,說不定到時候還可以出過呢。不過像你的話估計不用考,可以保送的。”她又說。

“保送還是保送別人吧,我幹嘛沒由的又佔個名額。”柳悅不想被保送。

“柳悅,柳悅!”這時候後面同學在小聲喊她,“幹什麼?”她沒有出聲,只做了個口型。那個同學舉舉手,他手裡拿了封信的樣子,“你的!”他小聲道。

“傳過來!”柳悅比劃著。

“周圍的人低聲笑,“柳悅,他讓你請客呢。”

“好呀,大家一人一個冰淇淋”柳悅又威脅那個同學,“要是在不送過來,小心我扒你的皮!”那個同學還故作姿態的在那裡對著太陽東瞅西瞅,然後裝模作樣的念,“我喜歡你,很久了,愛上你,也很久了,你什麼時候,才能給我一個機會,什麼時候才能牽你的手―――”

周圍的人都好奇道,“真的假的,”那個同學一本正經的瞪著眼睛,道“假的!”

同學們都被他逗樂了,恨不得錘死他,笑的聲音有點大了,結果主席臺上的老師們往這邊看,維持秩序的老師對著話筒道,“那邊的同學安靜點,笑什麼呢?等來年在看你笑不笑。”

然後他看看竟然是柳悅 他們班,就點名道:97。8班,你們說什麼這麼熱鬧?來給大家講講。他們推柳悅,柳悅和他們見招拆招,最後是班長站起來,“劉老師,柳悅說她不要保送,要自己考呢!大家就開她玩笑了。”

學校領導們本來都很好說話,還經常到班級來聊天,特別是柳悅,出入校長室是家常便飯,今天去送稿子,明天有什麼比賽,後天又獲什麼獎,校長老頭要不是孫子太小,恨不得把柳悅娶回家去。

“柳悅有骨氣,大家都要有這樣的精神,”校長讚許道,也不批評他們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