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接著在這山上過你們的小日子。”陳嫣紅一聽只需這般便能留下自己的男人,自然滿口答應道:“兄弟放心,老孃就是用繩子捆,也給他捆在山上,別說下山,山口他都別想去!”張爾倫趕緊搖搖頭說道:“嫂子萬不可用強,否則花子必定疑心,反而多出事來,嫂子只能好言哄著,再不行就找幾個人跟他斗酒,讓他醉上幾日便罷!”陳嫣紅點點頭說道:“兄弟不用操心,嫂子自有辦法,”然後如想起什麼一般趕緊問道:“兄弟被他們發現了,是不是要跟他們回去?”張爾倫嘆了口氣說道:“唉!我是自然不願回去的,潘爺正在想辦法保我,也不知能不能保的住!”“這有何難,”陳嫣紅說道:“你也到這山上來避上些日子,等風聲過去了再下山便是。”張爾倫苦笑道:“哪有這麼容易,我要是不明不白的跑了,他們自然不會願意,肯定四處打探,到時再把花子給牽連出來豈不更加麻煩,嫂子就不用管我了,潘爺那邊自有辦法。”說著又和陳嫣紅交代了幾句,二人對好了詞,又找陳嫣紅要了衣服尺寸,張爾倫便匆匆離去,車隊一路南下朝上海開去,由於張爾倫心中有事,再加上每車佩了兩個司機,路上跑得飛快,第二天中午車隊便到了上海。

看著大上海冷清的街道,聞著空氣中還隱約掩藏著的死氣,張爾倫內心中不自覺得產生一種悲痛,想著前些日子在這裡發生的那場浩劫和這兩天自己得煩心事,張爾倫感覺自己煩得厲害。不過我們的二寶子到是高興的很來,看著路兩邊的華燈麗景,樓閣庭落,二寶子只恨他爹孃少給他長了幾隻眼,根本忙不過來,指著路邊一個打扮時髦穿著性感的摩登女郎對著張爾倫吼道:“團副,女人!女人!”望著完全失態,一臉傻樣,哈喇子流一地的二寶子,張爾倫真想找把鐵鍬在路邊挖個坑把他給埋了,直接一巴掌朝著後腦勺扇了過去罵道:“你他孃的能給老子再丟人點嗎!”捱了打二寶子再不敢亂吼亂叫了,縮在中間,小眼睛滴流流的四處掃著,自己在那裡自我陶醉著。到是楊爺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這下關夏那孩子不寂寞了,你倆到是能玩一起去!”這話一說弄得張爾倫更加的窘迫,直恨自己當初怎麼想的把這活寶弄來了。

交了車安排好大家後,天色已經稍黑了,張爾倫換了身衣服便要出去,二寶子非要跟著張爾倫見世面,張爾倫心想自己去找葉玉卿帶著這位那回到蓋天縣還不得炸了鍋了,自然是不同意的,好說歹說都沒用,後來還是楊爺明白世故直接將二寶子拽了回來說道:“你家團副是去辦正經事的,你別瞎跟著,把你發得那十塊錢給我,楊爺帶你玩去!”二寶子撇著嘴說道:“我才不跟著你呢,你就知道喝大酒,哼!我去找關夏玩去。”說完拔腿就跑生怕楊爺搶了他的賞錢似的。

張爾倫先去了歌舞廳,到了門外一看,門上掛了一塊大牌子寫著停業整頓,找旁邊路過的人一打聽,那人看了張爾倫一眼說道:“剛從外地來的吧,前些日子工人學生鬧運動的時候讓人給砸了,還傷了好幾個人呢,不止這一家,這幾條街的十來家都給砸了,那邊有一家更慘,當時都動了槍,當場就死了兩個!”張爾倫一聽這話心中更是一緊,道了聲謝後便匆匆離開,朝葉玉卿住得地方趕去。

到了樓下定住步子四周掃了一眼,確定沒人跟著後,才朝裡面走去。當葉玉卿透過貓眼看見是張爾倫時,開啟了門直接雙手摟住了張爾倫的脖子撲到了他得懷裡,嘴裡說道:“你可算是來了,我這些日子都嚇死了,天天晚上都不敢睡覺!”張爾倫趕緊將她抱進屋裡關上了門,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沒看見有什麼傷這才放下心來,將她抱到沙發上坐了下來,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我早都想來了,一直擔心你的情況,可二爺打電話過去不讓我們過來,說這邊太亂了不安全,我也沒有法子,又不敢偷著過來,怕引人懷疑!你沒什麼事吧?我去過你們歌舞廳看被人砸了,你沒傷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