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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自會替倒下的一個收屍,用不著咱們插手。”
“不錯,自有我替他收屍,用不著你們插手。”
一個陰森冰冷話聲起自巨冢之後。
隨著這陰森冷冰的話聲,那座巨冢之後鬼魅一般地走出一個人來,正是“魔刀”西門厲。
四個人一怔,使鞭的那個忙道:“卓慕秋找你去了。”
西門厲陪笑道:“我知道,我有十成把握,只要你們告訴他那地方,他一定會去。”
使槍的那人道:“那麼你怎麼到這兒來……”
西門厲搖頭說道:“今夜我不想跟他碰頭。”
使鞭的那人道:“這麼說,你是有意讓他撲個空。”
西門搖頭說道:“不!他不會撲空。”
使鞭的那人訝然說道:“他不會撲空?”
西門厲道:“是的,他不會撲空,我擔保他絕不會撲空。”
四個人面面相覷,可是誰都摸不清是怎麼一回事?其實,又何只他四個摸不清楚!口口口燈點起來了,不過燈焰壓得很低,很小。
雖然是一燈如豆,但在這麼深的夜,這麼小的一間屋子裡,已經是夠亮的了。
是該把燈點起來,這時候燈下看人,益顯醉人,那風光是旖旎的,是最動人的。
錦被裡,繡花枕上,人兒兩個。
卓慕嵐滿臉是汗,臉色更蒼白了,臉向上躺著,眼閉著,不住的喘著。
嚴寒貞靜靜地躺在他的臂彎裡,烏雲蓬鬆眼兒眯,嬌靨上一抹酡紅,鮮豔欲滴,是那麼嬌懶無力。
小屋春暖,燈焰亂跳,除了燈焰在跳動之外,一切都是靜的,像暴風雨過後那一陣沉寂般的靜。
一堵牆隔開了兩個世界,外頭是那麼冷,裡頭是那麼暖和。
良久,良久,卓慕嵐已經平靜了些,他先開了口:“寒貞!你伸個手,把抽屜裡中的那個藥瓶遞給我。”
嚴寒貞沒說話,一雙美目仍閉著,從錦被裡伸出一隻粉臂,像凝脂,又像白玉,緩緩地伸出去,摸索著拉開了床頭那張小桌子的抽屜,摸出了一個小白玉瓶,又緩緩地縮了回去,把小白玉瓶遞給了卓慕嵐。
他顯得很虛弱,直似連那一個小白玉瓶都拿不動一般。
拔開了瓶塞,卓慕嵐倒出兩顆赤紅的藥丸投進了嘴裡,慢慢地嚼了嚼嚥了下去,然後把那小白玉瓶塞在了枕頭下,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慕嵐!”嚴寒貞夢囈般地開了口,話聲好低好低,低得幾乎只有她自己才聽得見;“在你的病沒曾好,身子沒曾復原之前,我不許你再……”
“不!不行!”卓慕嵐搖了頭,嘴角含著一絲笑意,話也說得有氣無力:“什麼我都能夠聽你的,唯獨這件事,我不能聽你的。”
嚴寒貞睜開雙眼,兩排長長的睫毛眨動了一下,很快地她又把眼閉上了:“咱們都還年輕,來日方長,你不能不顧你的身子……”
卓慕嵐道:“不要緊,你不見我吃了藥麼?”
嚴寒貞道:“這不是辦法,你這是飲鴆止渴。”
卓慕嵐道:“我知道根本的辦法是趕快把病治好,把身子趕快養好。可是你知道,當一個人真渴的時候,那怕是碗穿腸毒藥,他也會迫不及待的一口氣喝下去……”
嚴寒貞虛弱地搖搖頭,道:“不行,我不能讓你這樣糟蹋自己的身子,你是我的丈夫,你是我唯一的親了,我還要你呢。我剛說過,咱們都還年輕,來日方長,人應不是為床第間的片刻纏綿活著,一時的小不忍說不定會落個遺恨終生。你愛我,你該為我保重。”
卓慕嵐道:“我知道,寒貞!可是我有一個很奇怪的想法,人總是人,人畢竟是血肉之軀,你是個健健康康的人,而我卻為病魔纏身,長臥病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