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何事的小傢伙拓跋雷,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他的眼睛溼潤了,因為他知道,這一刻,他心中最為敬重的大哥有後了。

“稟報將軍,北方一百里處發現了一支夏國人馬。”正當眾人輕鬆的談笑之勢,一個探馬突然來報。

“敵方有多少人馬。”劉惺祤立即緊張起來,要知道他的隊伍如今十分的疲憊,絕不適合再戰。

“稟報將軍,據我們探查,敵軍只有二十六人。”士兵有些猶豫的回答道。

“不會是陷阱吧。”項天涯也嚴肅了起來。

“稟報項將軍,小的也由此懷疑,但據我們偵查,這個,並未發現任何有埋伏的跡象。”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劉惺祤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卻用堅毅的目光掃了在場的眾人一眼,接著便幾步跨上戰馬,打馬而去。

翻過小山頭,一路向北,只走了數里,劉惺祤便發現了一行全部身著黑衣約有二十幾人的隊伍。由於已經深入草原深處,所以此處的地形大多以平原為主,在劉惺祤毫無遮掩的出現在山頭頂部的時候,對方也同時發現了劉惺祤的身影。劉惺祤走得並並不算快,他慢慢的向前走去,走下山頭的同時,背後也出現了一排漢軍士兵。就這樣,一排又一排的漢軍士兵掠過山頭而下,不一會便出現了一片黑壓壓的馬隊,而看到這一幕,對方的馬隊只是略作停頓便繼續緩慢的向劉惺祤所在的方向走來。很顯然對方就是奔著他們來的。

“想不到在這山窮水盡之地也有貴客到訪!”待距離只有幾仗遠的時候,劉惺祤停下馬來說道。

“多有叨擾,還望將軍勿怪!”看到劉惺祤的裝束,領頭的一個黑衣老者立即抱拳答道。

“呵呵,您這也太客氣了,這裡又不是我的地方,何來叨擾一說啊?咱明人不說暗話,有事不妨直說。”儘管對方的老者非常客氣,但不知對方來意的劉惺祤卻沒領他這個人情,於是冷冷的說道。

“我就是夏國單于攣鞮靳。”還沒等老者答話,其身後的一個看似只有十幾歲的少年的年輕人搶先喊道。

此話一出,“嘡啷、嘡啷”刀劍出鞘的聲音四起,漢**事全部拔出了武器怒目而視,而見此情景,年輕人的身後的二十四名大漢也拔出了兵器並迅速圍攏到年輕人身旁。

就算再怎麼初出茅廬,劉惺祤也看出了眼前這位年輕人身份的尊貴,在驚訝的同時對他的話也信了三分。其實在漢軍士兵拔出武器的同時,劉惺祤便立即抬起手組織了他們的下一步動作。他明白,自己的只股勢力在夏國的腹地內真的算不上什麼威脅,而能在自己正處於敗走麥城之時還能來與他交涉之人,必定確有重要之事。而且劉惺祤還感覺到,這件事很可能是有利於他的,抱著這種想法,劉惺祤倒是很樂意與地方坐下來好好的談上一談。畢竟,就眼前的形式而言,就算談不攏,他也絕不會吃什麼虧。

“大家都是年輕人,你那麼緊張幹什麼?難道你認為就憑我們這些人還能吞了你們不成?”見雙方形成了對峙之勢,對方的年輕人趕忙上前一步,正視劉惺祤坦然說道。

“哎呀。”見年輕人主動脫離護衛的保護,身著黑衣的老者卻沒趕急上前阻攔,只是在一旁嘆息。

“好啊,有話咱們營中慢慢談。請!”劉惺祤也是爽快之人,他提馬側身,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自稱單于的年輕也二話不說,命手下收了武器,便催馬同劉惺祤並肩向漢軍的營地走去。

其實說是營地,如今劉惺祤的隊伍早已經不如從前。別說是營帳了,就是連食物和水都應經所剩無幾。現在劉惺祤所謂的中軍大帳,只不過是在一個大一些的火堆旁放了幾張羊皮墊子,這便是劉惺祤等人平時議事的地方了。

“行軍之時一切從簡,失禮之處還望諸位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