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藍趁機掀被、剝褲子、扔床單,一氣呵成。

等小孩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剝得跟白斬雞一樣,任人宰割了。

小孩高燒初退,渾身禁不住又是一個哆嗦,金藍趕緊把被子給他蓋好。

下床去端了昨晚燒的熱水,回來就小心翼翼得給小孩擦起身子來。

小孩瞧著金藍忙碌的發頂,心裡平靜的湖水開始漲潮。

元小四痊癒已經是好多天後的事了,金藍也已經把原先那個破落的院子打理得井井有條,至少雜草除乾淨了,屋頂修繕了,破窗修補了,就連那個掉在地上無人問津的“魍魎院”牌子,也被金藍擦得鋥亮,重新掛上了院門。

倒是小孩一直鬱鬱不樂。

當然,小孩從來就沒有過開心的表情,金藍也只是瞧他經常朝著太學院的方向發呆,心裡猜測大概小孩還在想著那天的事吧。

當天元瑾是怎麼說來著?偷學?

元小四看來該是對太學院的課程很感興趣,但是他卻沒有資格進去裡頭光明正大的學習,因為他的皇帝老爹沒有允許。

對於這點,金藍也實在沒法。充其量,她也只能晚上溜到金書閣,給元小四取些書回來。

但是更多,她就辦不到了。畢竟,她總不能架把刀到皇帝他老人家脖子上逼著他同意元小四入學吧。

就算她能做到,也得給她機會不是?

怕是她的刀還沒架上皇帝的脖子,她自己就被宮裡人一人一口唾沫給淹死了。

金藍又想,要不自己使個美人計,騙來文思衍給元小四單獨上課得了。

再低頭一看自己扁平的胸部,金藍淚了……

就在金藍苦惱之時,明月找上了門。

明月吃驚得四下打量了院子,顯然沒有料到宮廷中還會有這麼破舊的地方。

再嫌惡得瞧一眼被金藍安置在院子中央曬太陽殺菌的元小四,她撇撇嘴,對金藍道:“藍兒,我這才幾天沒來看你,你怎麼被安置到這兒來了?你要是願意,我去跟公主說說,把你一塊兒調到公主身邊,怎麼樣?”

金藍繼續做她的擴胸運動:沒辦法,她要為實現送小孩去學習的終極目標而努力去勾引文思衍,總得先給自己增加點資本不是?

她實在沒精力應付明月,也不待見她瞧小孩那眼神,於是懶懶答道:“我覺得這兒還不錯。最起碼我還是個總管。總好過到別的地方被人管不說,還得提防被人陷害。”

一句話,把明月要勸說的話全堵在了嗓子眼兒裡。張嘴半晌,才委屈道:“藍兒,你怎麼還沒消氣?”

金藍沒好氣得瞧她一眼:“我只是隨口說說,您別那麼快就自我代入了。我對您,真的沒氣可生。”想了想,還是直接搶入話題,否則這大小姐又不知該跟她耗多久了,“說吧,來找我什麼事?”

明月嗔道:“非得有什麼事嗎?我來看看你,不行嗎?”

金藍咧嘴笑:“行,當然行。只不過明兒個就是陛下五十壽辰,全皇宮的人都在忙,你怎麼會在這時候來看我?就算你不準備點什麼,也得為長公主準備才是啊?”

明月來意被人一下點破,頓時有點尷尬,乾笑道:“藍兒果然聰慧。我今兒來,確實是有點兒事。”

金藍停下運動,看看日頭,準備快點打發完明月,然後再去熬點藥湯。

雖然元小四傷勢是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固原培本嘛,她跑到太醫院硬是向那位老太醫要了許多好藥來,加固加固小孩的身子。

明月卻似乎有些不知該怎麼啟齒,猶猶豫豫,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金藍斜眼睨她:“你再不說,我可要去幹活兒了啊。”

明月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