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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去告吧。」梁煙說著，五指緊緊握住手機。

陳雪雲似乎沒想到梁煙說的那麼輕鬆，絲毫不怕的樣子，愣住了。

聽筒裡是她急促的呼吸聲。

梁煙默了默，正準備掛電話，陳雪雲不甘心的聲音又響起：「你以為你能擺脫我嗎？做夢吧，你這輩子都是從老孃肚子裡生出來的。」

「只要我有一口氣我都是你媽，想跟我斷絕母女關係？你休想！」

「不給錢是吧，你給我等著。」

陳雪雲關掉電話。

梁煙看著通話記錄，站在原地，吸了吸一陣發酸的鼻子。

她自嘲似的笑了笑。

————

古東市，酒店裡，陸林誠看著今天一天微博上發生的事情，眉頭鎖的死緊。

陳雪雲在鏡頭前對自己親生女兒的控訴，微博上對梁煙的熱門，結果晚上七點梁煙公佈輿論和錄音還有各種記錄，輿論反轉，一水的「心疼梁煙」。

最後，也就是現在正掛著熱門上的，是梁煙的童年舉重照片。

陸林誠把那張照片放大。

小時候的梁煙臉上是有肉的，嘴唇緊抿，臉頰因為用力而發紅。

他視線聚焦到照片中小梁煙的眼睛上，她眼睛發著光，眼神中藏著超出同齡人的堅強和不服輸的倔強。

陸林誠輕輕閉眼，彷彿回到了那一個晚上，她也是這樣，雙頰酡紅，眼中閃著朦朧的水光，胳膊抱住他脖子，死死掛在他身上，說話的語氣帶著哭腔：「幫幫我，幫幫我好不好……」

像塊甩不掉的牛皮糖。

然後是後來，那一次，他生氣極了，她垂著頭坐在那裡，不停地絞手指：「對不起，我真的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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