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你怎生如此鐵石心腸,枉費本太醫一番苦心全被你踩在腳底。”…………

“小雅哥,要不,讓我去幫幫左太醫吧,嗯?”小香果真心軟,握著我的手語氣有些怯弱。我連頭也不回,只笑著拍他的頭:“好孩子你看,左太醫就是因著身虛體弱才被蛇咬傷。再不讓他鍛鍊鍛鍊,來日怕是一隻螞蟻也能讓他昏眠好幾天。你且想想,左太醫是何等尊貴之人,小雅哥怎會屈了他的尊欺壓他呢,小雅哥可全是為他著想呢。”

我這一席話說得小香頓時眸含淚光,一副無限崇敬的模樣,眨巴著一雙晶亮的大眼睛,如同仰望著神一般盯著我。我忍住笑,在心裡懺悔教壞小朋友的罪行,牽著他繼續趕路。

無視掉身後的陣陣哀嚎,我真想上去拍左梓翎那二貨兩板磚,說他2B都是抬舉他了,罵他2B都對不起鉛筆。話說他也夠白痴的哈,我還覺得他那智商雖被撲克這種小孩子都會的玩意整得喘粗氣,但也不至於拿幾個包袱沒轍的,現在看來他絕對不是腦子好使的型別。

我這都和小香放棄馬了,他怎不知變通到這地步?不知道把馬當騾子使?別認為馬此騾子高貴做不得馱東西的重活,沒聽過雜交水稻?沒聽過獅虎獸?雜交的東西怎麼就不是好東西?再說了,人家騾子雖長得不怎麼樣好歹還有點實用吶,這好馬沒好用處倒不如一頭騾子了。怎麼著作為牲口“為人民服務”的自覺也還是該有的。怪也只怪左梓翎太蠢,他怎麼不再“善良”點順道把馬也背肩上?我都不好怎麼鄙視他了。

小徑蜿蜒迂迴,左手邊是那片茂盛而密不透風的樹林,右邊是開闊的石場,亂石堆疊高階大氣,石縫中浸有幾灘幹掉的苔蘚,夾雜著幾株萎蔫的衰草。

我深深呼吸,感慨環境優美的同時隱約間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雖然聲音不大卻能依稀分辨在不遠的地方,而且不只一個人。小香握住我的手,我用眼神示意並快步向前走去。

大概在200米外的地方聚集著一群人,男人。數目不少,大概十五個左右,而那群男人中間正立著一位著紫衣的美人。

深褐色的長髮挽起簡單的墮馬髻,頰邊兩縷垂在胸前,一雙狹長的眸子滿是沉寂清明,高挺的鼻樑深如雕刻,本不該長在一個女人身上,但出奇的無絲毫不妥。櫻色的薄唇輕抿,無端給人一種淺笑的感覺,身材勻稱修長。對一個女子來說略顯高挑了,比我略高些。那張臉不管放在哪個時代都是最高雅最美麗的尤物。渾然天成的仙人氣質,讓人感覺她在下一刻便要乘風而去,獨留世人喟嘆她舉世無雙的美麗。

這是一個傾世的美女,覺不亞於趙謹。

“小姐,這次你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我李虎看上的女人還沒有搶不到的。”男人中間最魁梧最有氣勢的發話了。我見他一身布衣面容硬朗,舉手投足間力量迅猛,想來是學過功夫的。

那美人淺淺一笑,頓時惹得眾男子中響起一陣抽氣聲。

“李公子,我與您素不相識,本自今日出遊尋昔時友人,不慎闖入您的地界,實是我的過錯。不過您這架勢怕是不妥,我景和素來太平,人民安樂,您何苦在這山野間坐這匪盜之事?我家中尚有一些兄弟,如您這般年輕的只待出閣嫁與佳人。我瞧您氣質極佳,如何尋不得如意歸人?我心繫友人怕是不能在此久留,望李公子您莫強求。”

這一番話冷淡得體,卻因著那抹淺笑如魔咒般深入人心,讓人忍不住想點頭說好,彷彿不表示贊同是對她的褻瀆一般。

那叫李虎的男子微微愣住幾秒,竟一時找不出話來答。我雖驚詫於美人的口才卻也在掂量著是否要橫插一腳之類,小香那孩子見李虎大有強買強賣之意頓時沉不住了,撒腿奔到人群中間,站在紫衣美人前面發抖著說道:“大哥哥,這個姐姐不想跟您一起回去,您便不要強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