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兇悍的人,在明知必輸的情況下,也不可能繼續保持下去。

眼見陳恆那一劍即將揮出來,野蠻人之王竟是突然調頭便跑,同時對著不遠處的那些野蠻人怒聲大吼,其意明顯是想讓小弟過來救駕。

“現在知道怕了?”

陳恆發出一聲冷笑,卻沒有揮出真武玉劍,反而將目光移到了城頭上。

在他轉過頭的同時,只見得巫師吉魯從城頭上一躍而下,張開他身上罩著的那件紫色長袍,直接滑翔而落,很快就落到了野蠻人之王身旁。

與此同時,雲痕也驅動著四把飛劍直追而來,它正準備繼續攻擊巫師吉魯的時候,卻被陳恆給喚了回來。

“哥哥,那傢伙體內的能量很怪異,我有種感覺,如果被他打中,恐怕我就會失去對星淚的控制,所以打起來有些束手束腳的。”

雲痕被召回來之後,立刻就像陳恆訴苦。

他跟陳恆從雲頂天宮出來之後,大大小小的戰也打了不少,但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憋屈的。

陳恆自然清楚巫師的能力,好言安慰了兩句,而後便將雲痕星淚收了起來。

巫師吉魯的出現,讓野蠻人之王底氣足了不少,雖然依舊有些忌憚地看著陳恆,卻也並沒有再逃跑。

不過,因為他剛才的怒喝聲,不遠處那些野蠻人還是緩緩圍了上來。

陳恆稍微打量了一下週圍,發現圍上來的野蠻人人數眾多,巫師的數量卻少了很多,扭頭看向焦子軒那邊,地面橫七豎八躺了不少巫師,正躺在地上呻吟著,顯然是焦子軒與辰鬼二人的傑作。

“預言師,你是否能夠預言到今日之結果?”

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巫師吉魯,陳恆嘴角掛起一絲玩味的笑容,而後開口道:“其實我只是借道路過而已,我們本來不需要把事情鬧到這種地步。”

眼前這場大戰持續的時間雖然不長,也還沒有真正出現過死傷,不過對於野蠻人與巫師兩族而言,卻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眼前這種情況,他們顯然是不可能戰勝陳恆他們的了,出動了那麼大的陣仗,最終結果卻是這般情況,對於野蠻人之王與巫師吉魯二人的聲望影響甚大,故此陳恆才有此言。

“一切都在我的算計之中!”

就在這時,那籠罩在紫袍之中的巫師吉魯終於發話了,他的聲音顯得很年輕,也很有磁性,只是讓陳恆奇怪的是,從聲音中他竟然聽不出對方是男是女。

說話的同時,巫師吉魯突然將頭抬了起來,顯露出來的竟然不是一張人臉,而是兩團藍紫色的火團,如同他的兩隻眼睛。

陳恆微微一怔,不過聯想到此處乃是魔域之地,倒也有些釋然了。

而後微微皺起眉頭,道:“難道你以為,按照眼前這種形勢,你們還有勝利的可能?”

陳恆之所以不殺人,只是因為這裡人數眾多,殺起來太過費時費力而已,但這不代表他就會怕了這些野蠻人。

佛力雖然專收邪魔,但在陳恆心裡,並沒有將他們當成真正的魔族,只是一種被魔化的生物而已,歸根結底還是蠻都域上的生物。

但對方如此胡攪蠻纏,不識實務,此時多少也激起了他的怒火。

“不是以為!”巫師吉魯淡淡地道:“而是必然!”

還不待陳恆反應,他的身體突然變虛幻了,整件紫袍無風自動,逐漸放大。

看到這一幕,陳恆不由得微微一愣,卻沒有什麼動作。

不過越過那件紫袍,他明顯看到野蠻人之王臉上露出一副狂喜之色。

就在他疑惑之際,那件紫色長袍突然回頭籠罩在野蠻人之王身上,二者彷彿融合到了一起一般。

“吼啊~!”

在這時